&esp;&esp;最后再看一页。我这样和自己说道。
&esp;&esp;ことごとく桜咲く日も散り初むる
&esp;&esp;日も待つ人と知られずもがな
&esp;&esp;我合上本子,突然看到右手拇指下多出一小块颜色。仔细看去,竟是淤血。
&esp;&esp;从小樱那里拿来的医疗忍术卷轴好像在柜子下面
&esp;&esp;我蹲在地上,费劲地抽出卷轴看了看。掌仙术、活肤术、细患抽出之术不对啊,一个a级忍术,两个b级忍术?纲手姬是认真的吗?
&esp;&esp;不过小樱的头脑确实很聪明就是了。
&esp;&esp;我挠了挠头,决定自学一下好像只对查克拉控制要求较高的掌仙术。活化细胞,以让伤口快速愈合那么,多大的伤口需要多少查克拉呢?这或许是应该靠经验积累来判断的吧
&esp;&esp;不知道看了多久,被我丢在桌上的通灵卷轴突然“砰”地发出一声轻响,吓得我差点把蜡烛熄灭。是纲手姬的消息吗?这么晚了还在火影楼?
&esp;&esp;天际线开始发黄,这是今日艳阳高照的标志。星星困倦地眨着眼睛。我记下卷轴的阅读进度,端着蜡烛走近,看到一个崭新的牛皮纸袋。
&esp;&esp;打开后倒出一堆标记着“大蛇丸”和他签名的复印件,资金支持,存款单,仓库申请,运输许可,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有一张食品合格证和化学材料清单。我莫名其妙地伸手掏了掏,上下翻转的袋口里终于飘出了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就一行字,笔迹潦草,但显然出自纲手。
&esp;&esp;这是现存的所有资料,都和大蛇丸的实验室有关,请自便吧。我知道这对你有所帮助。看完后,立刻来找我。
&esp;&esp;没有署名。我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忍不住读出声来,顺手把阳台门和房门都关上了,但窗帘没遮住外面的景象。这说明纲手知道我的目的且至少无意阻止
&esp;&esp;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是火影,是这个村子里权力最大的人——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她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esp;&esp;红从阳台翻进我家的前一秒,我刚好完成了残存的实验日志和实验资金来源的比对。第九份资金是村内的个体户资助,但边上标着的“并未登记,也没有更多详细信息,所有人田中信次郎在大蛇丸被驱逐的前一年去世”的批注不能不叫我多想——很明显,这个田中信次郎替某人做了手套,还被杀人灭口!
&esp;&esp;紧接着我注意到了一张柱间细胞的切片图样。翻阅记录以来我就知道大蛇丸做过可被称为禁忌的人体实验,还和初代的细胞有关这张原本是照片的图样经过复印之后变得极其模糊,且原件的大半边都被烧焦,剩下的部分黏在这张罕见的完整日志的右上角。除此之外空白一片,什么记录也没有,边上只带着一个可疑的等于号箭头我深吸一口气,依然无法平静,只好在心中朝自己发问,同时强调着新的问题:这笔莫名其妙的资金背后到底是谁?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依旧相信红豆的梦并非空穴来风研究透普通眼球的运行,以便自己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写轮眼,大蛇丸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在日志里归纳总结了视网膜对查克拉流动的影响、眼部经络走向、查克拉运动轨迹,既然如此,宇智波一族剩下的写轮眼都在哪里?
&esp;&esp;我想到这里,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没错,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高层对写轮眼的处理,哪怕风声或流言?三代目究竟是那些珍贵的血继限界集中、销毁,以绝后患,还是我对着装了玻璃的防尘书柜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面孔白如鬼魂的憔悴的女人。我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起自己:川岛梅见,你竟然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esp;&esp;或许有部分写轮眼已经流到了大蛇丸的手里,还被用作满足他私欲和变态追求的实验,而正因如此,比起其他的结果来说,这件事变得更不可走漏风声——除了真正的高层,谁还能做事这样干净,这样叫我等管中窥豹者无法寻得一丝线索?!
&esp;&esp;这并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没有可能,想想他对佐助的态度!还有,止水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只有他被宇智波一族排除在灭族之夜,蹊跷地和九尾暴动扯上了关系?
&esp;&esp;我头痛欲裂,抬起手背放在额头,希望冰凉能带给我清醒和缓和。就在这时——我以为这是大脑造出的不合时宜的幻觉——我竟然听到了红的声音。她在叫我!
&esp;&esp;我猛地坐直了,看见她双颊都红扑扑的,如同一只漂亮的鹿,已经自然地推开我虚掩的阳台门,“梅见!”
&esp;&esp;红兴奋得像一只竖着耳朵的兔子。自从我们一起过了红豆的十九岁生日后,我就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了,少女般的神态,或许有些丰腴的成熟的美,然而整个人容光焕发,如同一场新雨后争先恐后地想要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幼笋:黑发红眼的成熟女人在原地转了一圈,带起一阵微风,连头发丝的最末端都洋溢着香槟泡沫般的幸福,“梅见,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她举着手大笑,说出了那个我最害怕但又忍不住同时高兴、解脱、欣慰起来的那个消息。
&esp;&esp;“这是真的,”她尖叫着,口红花了,灰紫色的眼影淡了好几个度。“阿斯玛和我求婚了!”
&esp;&esp;爱神居然真的送出了她的祝福。我艰难地咽下口水。“那很好!我可以揍人的理由——很显然,托阿斯玛的福,似乎又多了好几个婚期定了吗?”
&esp;&esp;“当然没有!或许等战争结束吧?”她飞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我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但是,梅见,我警告你!这次你一定得到场——”
&esp;&esp;“虽然我讨厌参加婚礼,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无奈起来。“我知道了,红。呃唔太紧了,红!喂!”
&esp;&esp;“抱歉啊,”夕日红松开了点,抓着自己手腕的左手转而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的眼睛因为兴奋和喜悦而睁大了,紧紧地盯着我。“你必须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