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了践行和凯的约定,我不得不去店里重新买一套和服。现在已是一月下旬,我既已错过了的初诣,自然不得不在别的地方更用心些,比如象征了新年气象的新和服。没走几步,我就来到了目的地,面积不大的小店内人头攒动,多是些我并不熟悉,且一见到来人就不自觉流露出防备和警惕的面孔。再一想时况,我就了然了。“春江小姐,好久不见了。”
&esp;&esp;店铺主人之女飞快地答应了一声——很难说其中有没有几分得救的感叹,她从一对拿上包装好的衣服离开的母女身边挤过人群,站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一并站在一个接近店门口的角落里。“今年您来得迟了些呢”
&esp;&esp;我从善如流地接道。“但还是来了嘛。”
&esp;&esp;“忍者啊。”她状似无意地感叹道。随后笑了笑。“现在木叶的情况可有些复杂。不过梅见小姐的尺寸我都还记得,也有所准备。”
&esp;&esp;我莞尔一笑,“最近还应付得过来吗?”
&esp;&esp;“勉强吧!隔壁的常服店里更忙呢。”我这才记起他们因为生意上的计划额外包下了一间门店。她吐舌后晃了晃脑袋,还有几分未被成人的生活所磨砺的少年气。“稍等一下,我马上取来合适您的几套衣服。”
&esp;&esp;我点头,继续站在原地等待。“麻烦了。”
&esp;&esp;大部分人只是去隔壁采买些日常的便服,大概在离开家乡的时候太过匆忙也就是说,真正来买和服的人少之又少。他们只是在此处落脚而已,操心的只是高层。原本或许包括我,但纲手似乎已经放弃了那份牵制。
&esp;&esp;“请来这里,”她从柜台后的门里出来,招呼我靠近些。“这三套都是可以的”
&esp;&esp;我一眼便看中了那件制作考究的辻が花小纹,紫雾般迷蒙而精细的小花,远看只是一片,凑近打量却能分辨出类似于颗粒的花瓣。底色是舒服的浅灰,刚好能和我新买的羽织所搭配。木叶的冬天也不过只有十几度的气温,就算是夜间,这样穿也足够。
&esp;&esp;春江小姐见我已做出了决定,立刻帮我包装起来,边弯腰去拿纸袋边嘱咐了几句。“梅见小姐,我就知道您会喜欢这件和服的,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绞染,但手工很精细呢”
&esp;&esp;我“嗯”了一声。“很别致呢——搭配黄色的带还是橙色好一点?”
&esp;&esp;她停下动作,拨开已经叠好的油纸,对着花纹思索片刻。“或许您可以试试白色。”
&esp;&esp;“有道理。”白色或许能衬出我的发型吧?可惜我对各种穿法和腰带的处理没什么研究,也只会打最基础的文库结,有时还打得不好。记得上一次穿和服已经是两年前了,烟火大会?还是祈福活动,总之,玄间又送来一匹绢质的料子,本着不能浪费的心情,我不得不送来春江家的和服店,赶出了一套简约风格的和服。结果临走前腰封散掉,还是卡卡西临时用py来的系法帮我完善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技巧?当时确实很生气,但从来没有再多问一句的想法。
&esp;&esp;我拎着新衣服回到公寓。看看时间,感觉还有些富裕;于是拎出几片还没发黄的菜叶、杂粮、切好成块却还未腌制过的梅花肉,倒出酱料,盛出肉,准备先睡一会儿,等起床后做顿炒饭,然后按零点的约定和凯见面。
&esp;&esp;我醒来时,床边的闹钟还有两分钟才响。肚子好饿!于是慢悠悠地做了一大碗炒饭,悠哉游哉地吃完,接着洗澡——也只是为了冲掉身上来自厨房的油腻味道,然后扣好内衣,套上和服。
&esp;&esp;坐在沙发角落吹头发的时候,我敏锐地听到书房阳台传来了几道不妙的响动,立刻放下吹风机,试探地叫道。“卡卡西!”
&esp;&esp;“砰!”我又听到一声类似于重物掉落所发出的闷响,不得不一探究竟。
&esp;&esp;握住门把手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作针对势地准备好了苦无;门开了,我本接近于无的警戒心突然高了一瞬。凯正站在我的面前,还有空去伸手抓抓头发。“抱歉,抱歉不过我的确是遵照卡卡西给的路线来找你的。”
&esp;&esp;我放下苦无,飘出了一丝的无语。“别对卡卡西那么言听计从!”
&esp;&esp;他憨笑两声。“嘛,总之,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esp;&esp;“不可以。”我把他迎到了客厅。“你等我一下,我要把头发弄干。”
&esp;&esp;“哦。”他乖乖地在角落里的单人躺椅上坐正,皱了皱鼻子,似乎闻到了食物残留的味道。“梅见,你吃了炒饭?”
&esp;&esp;我在热风中抽空回道。“这可是我的晚饭啊!”
&esp;&esp;“嗯,那就情有可原了。”
&esp;&esp;“什么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