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止这个。”佐助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你继续说。”
&esp;&esp;“说完了。”我咳嗽了一声。“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谁,但似乎和晓有关。”
&esp;&esp;“我会留意的。”他喝茶。“还是很烫。你知不知道用开水泡茶对茶叶不好?和水一样,什么味道也没有。我不信是这茶不好——不会泡就不要糟蹋茶叶,好不好?”
&esp;&esp;忘了面前的这位是出身高贵的宇智波二少了。
&esp;&esp;“开水?纲手确实不这么喝。”我忍不住开始叨叨。“忍者杀人天经地义,就算是队友也该杀,卡卡西就是这样说的。”
&esp;&esp;佐助皱眉。“他杀队友?”
&esp;&esp;“因为这个就叛逃,或许是我不配继续待下去了——至少,纲手是这样想的吧。”
&esp;&esp;“卡卡西居然亏他还那样说过。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大人啊!”佐助嗬嗬地冷笑出声。“看到你这样,让我想起刚离开时那时的我,在离开之前没察觉自己原来有多可怜。”
&esp;&esp;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又要我杀人,又要我保护他们杀到最后,要杀的居然是同伴”
&esp;&esp;“纲手说我很像大蛇丸。”我突然笑了。垂着头,没有看他的表情。其实我还是无法释然,真奇怪啊,我竟然一边保护着佐助,一边向他倾诉着绝对不可以对小孩子说的东西。
&esp;&esp;而他安静了下来。
&esp;&esp;“大蛇丸应该也明白的吧。一边要人克服多年来形成的行事准则,去手刃队友——虽然只有三年都不到的时间我还要自己承受这样的心情。”
&esp;&esp;“我就是我只是工具而已。”
&esp;&esp;我们怀着各自的心思,在尚可辨认对方头发和五官的黑暗里静坐着。
&esp;&esp;突然,他打破了我眼前沉寂下去的思考和回忆。
&esp;&esp;“你和大蛇丸不一样。”佐助站起身来,眼睛湿漉漉的,眉毛却向下压着,并不太高兴的样子。“我的房间在三楼。大蛇丸拜托我来做个任务,大约明天就会走。”
&esp;&esp;我沉默了片刻。“怎么联系?”
&esp;&esp;“明天下午不,”佐助点了点下巴。“明天下午,在隔壁的茶屋等我。”
&esp;&esp;epide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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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没承认自己想找的人其实是佐助他哥。
&esp;&esp;因为昨天实在是太匆忙了,我想留他,佐助却自顾自地就宣布要走,似乎顿悟了男女有别,也可能是任务紧急,我不好再拦阻。
&esp;&esp;结果等到他来才点红豆汤的我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反倒被那精心预备的弑师大计吓了一跳。
&esp;&esp;他披着斗篷坐在那,仿佛手脚都灌了金水银水,南贺川的冷水,坐在那,看起来就像一个满得要被扎破的忍具包。
&esp;&esp;想起同样死于徒弟之手的三代,我心中五味陈杂。“你有几分把握?”
&esp;&esp;“大蛇丸这几个月来愈发虚弱。若我的新招式开发完毕,再对瞳力多加锻炼的话……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他状似无意地看了过来。“你的眼睛……”
&esp;&esp;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房屋的脊梁和皮肉,轰得我耳朵嗡嗡。
&esp;&esp;天花板上掉下一堆烂木头和干草屋顶,一层带着往年春日气息的灰尘扬起,又被扫到一边。
&esp;&esp;除了我和佐助外的所有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受不住震动,都被这次突变吓得掀到了地上,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也下意识地、极有求生欲望地往角落里躲去。
&esp;&esp;“可恶。”
&esp;&esp;“是任务吗?”
&esp;&esp;“不是。”
&esp;&esp;我抬起眼。“没解决?”
&esp;&esp;佐助长叹一口气,嘴巴微微鼓着,脸上又很阴沉,有点滑稽的稚气。“都说了不是了”
&esp;&esp;“那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我不想当自己仍然是个老师,却忍不住这样说话。
&esp;&esp;“但大概是冲我来的。”
&esp;&esp;我伸出手去感受,指尖微凉,绕过一缕缕柔风,想必原先是一道带着沙石尘土一齐飞扬的大风,不过是被村内的建筑物所削弱,威力被减小到了能被纳凉的程度。
&esp;&esp;“你”我留意着他的动作。“我陪你去。”
&esp;&esp;“不必了。我又不是忍者学校的小孩子——”他脸上的表情变奇怪了。我没看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就像止水无数次的抽身,无数次的先行离场,我并不想在他面前成为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esp;&esp;“我没必要留在这里。”我说的很简单,为了观察环境而没有看他,自然没注意到佐助脸上那点一闪而过的异样。“我必须和你一起走。”
&esp;&esp;我们套着版型相似的披风,飞快地冲出了店铺,从上至下地俯视着去观察,就像两个小小的滑翔翼,尖尖的锐角三角形,还朝着一个方向行进。
&esp;&esp;这不能不算是一种默契,如此宽厚柔软的防水布料,还都是黑色,或许他的颜色略浅,并未被好好照料,估计是被水洗成这副马上就要退休的尴尬样子。
&esp;&esp;他轻车熟路地绕过人流,带我从小巷蹿上房顶,再越跑越远,来到一片方位朝着木叶的树林,同样茂密到遮蔽天日的树冠,同样几人抱粗细的树干,只是没那么潮湿。哦,现在是旱季。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