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眼睛川岛,你”
&esp;&esp;我心生一计。“这是什么?鼬,这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esp;&esp;“轮回眼?”他咬字艰难,因为被反将一军,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本以为是顺风,却被突然的大浪打翻小船,连人带势地掉进水里,浑身湿透得狼狈,连那身袍子都变沉了,几乎要把他那副薄得像纸的身板压垮。“你到底”
&esp;&esp;然而我们是站在陆地之上的木板地上讲话。“这是木叶给我的馈赠,我即使离开”我加重了“离开”二字,努力捏造故事。“我也和不管不顾只为了杀死你而存活的佐助不一样。宇智波鼬,你是我的敌人。就在这里,我就要在这里杀了你!”
&esp;&esp;他果然有所动容。“你一直和以前一样吗?”
&esp;&esp;我愣了下。“什么?”
&esp;&esp;沉默。
&esp;&esp;他动了动嘴角,很苦大仇深地提起止水。“他说,以为你会恨他。”
&esp;&esp;“恨他”我心里的计划突然一下子没了。“止水还说了什么,把我——我的所有都与你全盘托出了,是吗,鼬?”
&esp;&esp;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说你想见我我也大概能猜到原因。”
&esp;&esp;我一用力,第一次释放出了轮回眼的强大爆发力,木板屋被完全震碎,眼前的男人却化作乌鸦飞走了。
&esp;&esp;声音阴魂不散,像锁链一样一圈一圈落下来,降临在我无法企及的身边,犹如最初级的此处非之术,我真的以为自己逃出来了,但好像没有。
&esp;&esp;“你想知道宇智波的真相?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esp;&esp;“那么,”我大喊道,为了让他知道我是清醒的。“那么,止水的真相呢?”
&esp;&esp;乌鸦盘旋着拍打翅膀,我在一根根的黑羽中迷失于投下深色阴影的诅咒,上面一行大字,我曾在梦中见过的,但记不清楚了,如今一下子看到才反应过来:无论有多么他都是木叶的止水。
&esp;&esp;宇智波鼬离开了。
&esp;&esp;三天后,站上阳台便可望见的溪水变宽,河水入海处地动山摇,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也无法反应的凌晨,在我醒来后的某一刻,兄弟间展开了命定的宿命的激战,我从山下提着蘑菇和蜂蜜步行至此,从已消失的雪线下跨过草木崎岖和粪便黑土,见到远处有半透明的海水高高抬起手臂,似乎组成人形,代替佐助抵挡着黑火——天照!我睁开右侧能够扭转时间的万花筒写轮眼,替好久不见的水月摘掉热火鬼火热情如火,终于劝退他参与进宇智波的家族大战。
&esp;&esp;他很不满意我还活着。“你?!”
&esp;&esp;“水月啊,哥哥,其实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才是。”
&esp;&esp;“你这眼睛!”
&esp;&esp;“呵呵,看来我应该留个刘海。”
&esp;&esp;“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是佐助吗?”
&esp;&esp;“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你呢,一和老朋友见面就这么失礼,不应该啊!明明是个好孩子来着。”
&esp;&esp;“好孩子?你搞错了,你认错人了!”
&esp;&esp;打了会儿嘴炮,我认真起来。“好了,别开玩笑了。你和佐助跑出来了?大蛇丸呢?”
&esp;&esp;“那——”他戏谑地露出鲨鱼齿。“当然是死咯。”
&esp;&esp;我们身处看台——阳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试探彼此。“这样啊。药师兜呢?”
&esp;&esp;“我想杀,佐助不让。”他很直白。“别看我这么帅气,其实我最喜欢杀人了。”
&esp;&esp;“逻辑关系在哪里啊?还有谁管你杀不杀人了,还有你哪里帅气了”我心里一惊。村子给了资源培养每个有志于“保护木叶”的孩子,却是把人当工具,最后异化成忍者,我已决心为自己做事,为自己活着,可能还是为了止水,但从前做一切事都不得不边杀人边做,耽误性命刀是重罪。但佐助只为了杀宇智波鼬,他也无所谓身边人是不是必须要杀人才能活下去,但是他不想杀的人,别人就杀不掉。这孩子,太纯粹了,分明没有长大。
&esp;&esp;“呵呵。”水月白了我一眼。“啊,佐助一直在赶路呢,说一定要赶上什么的。你果然”
&esp;&esp;“什么?”我装傻。“果然是姐姐吗?对,我就是姐姐而已。别多想了!”
&esp;&esp;“呃,嗯?”他噎了一下,水化的手还没变回肉身,湿哒哒的,把地板弄得糟糕透顶。“哎,你算了。”
&esp;&esp;我按照宇智波鼬的遗愿给佐助安上了他哥的眼睛,于是世界上还是留下了一双有着赏味期限将被延至永远的写轮眼。而宇智波鼬——他失去了生命,却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