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子面上杀气大显,森然道:“既然如此,我便带你的尸首去向王爷复命。”
&esp;&esp;裘智看局势实在控制不住了,无奈扯着嗓子喊道:“师兄!师兄!你快来救人!”终究还是被迫遂了朱永贤的意。
&esp;&esp;朱永贤听到裘智呼喊,察觉其语气惊恐,似有危险,以为裘智坠马,忙一抖缰绳,催马上前。
&esp;&esp;他刚一拐弯,便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名男子手持利刃,一剑刺入对面女子腹部,鲜血瞬间涌出。
&esp;&esp;朱永贤眼神骤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视国法为无物,当街行凶。
&esp;&esp;璩秀秀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巴微张,想要出声,却已无力开口,只能从喉中发出“呵呵”的声音。
&esp;&esp;裘智见璩秀秀衣衫被鲜血浸透,长剑自腹部穿透,剑尖自背部探出,便知她已回天乏术。
&esp;&esp;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自己却束手无策,裘智破口大骂:“混蛋!你视人命如草芥,难道就不怕报应不爽,自己也落得个万箭穿心、腹破肠烂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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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男子将宝剑从璩秀秀体内拔出,眼神凶狠地望向裘智,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来招惹大爷?”
&esp;&esp;话音未落,朱永贤一声爆喝:“住手。”
&esp;&esp;裘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可把这位祖宗给等来了。
&esp;&esp;男子闻声回头,见朱永贤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身穿王府三司官员的服饰,便知裘智所言不虚,他的朋友确实是个王爷。
&esp;&esp;男子拎着璩秀秀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恨声道:“算你走运,今日暂且放过你,别以为能逃脱我的掌心!”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回王府,“嘭”地一声重重关上了大门。
&esp;&esp;朱永贤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是汗,哪里还顾得上凶手,急忙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裘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下马,仔细打量一番,见他毫发无损,这才长舒一口气。
&esp;&esp;平心而论,这事不能怪朱永贤,出门骑个马都能遇上命案,只能说太过倒霉,属于特殊类型的主角光环。
&esp;&esp;但裘智死里逃生,心中一阵阵后怕,一时情绪失控,忍不住埋怨道:“你再晚来几秒,咱俩就二十一世纪见了。”
&esp;&esp;朱永贤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听裘智这么说,脸上的愧疚更深,急忙连声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esp;&esp;他是真没料到,有人敢在王府周围杀人,更没想到自己和裘智分开不到五分钟,就发生了变故。早知如此,他连燕王府的大门都不会让裘智出。
&esp;&esp;裘智看他面色苍白,汗水沿着额头滚落,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显然被这突发状况吓得不轻。他心中余悸未消,但也不忍再苛责对方,毕竟此事与朱永贤无关。
&esp;&esp;裘智轻轻拍了拍朱永贤的背,安抚道:“人没有前后眼,谁能料到会遇上这种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
&esp;&esp;见朱永贤仍是一副悔恨交加的样子,裘智心里也不好受,顿觉自己方才话说得太重了,正准备道歉,哪知朱永贤突然一把搂住他,哽咽道:“我真是被吓死了,你让我抱一会儿。”
&esp;&esp;裘智无奈地搂了搂他的腰,心中默数到十,然后柔声道:“好了,这么大的人了。”
&esp;&esp;朱永贤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esp;&esp;“顺郡王是什么人?”裘智思索片刻问道,“我刚才听凶手说,他的主人是顺郡王。”
&esp;&esp;朱永贤脸色骤变,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他家的人,难怪敢在街上行凶。”
&esp;&esp;裘智听他语气不善,连忙追问顺郡王的来历。
&esp;&esp;朱永贤整理了下思绪,随后讲起了他们老朱家的事。
&esp;&esp;他爹一共十五个儿子、十七个女儿。在这三十二个子女中,最受宠的是大姐福孝长公主,其次则是长子忠义亲王和次子忠顺亲王。所以二人的封号都和别的兄弟不同,以示荣宠。
&esp;&esp;这对兄弟仗着先皇宠爱,从小就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后来忠义亲王谋反被圈禁,先皇性情大变,忠顺亲王才收敛了些。
&esp;&esp;朱永贤六岁那年,先帝驾崩。排行第五的朱永鸿越过三个哥哥登基,一上来就赐死了忠义亲王,又将忠顺亲王的封号改成了顺,并降为郡王。
&esp;&esp;裘智平日里听朱永贤提起他哥哥,都说对方如何如何的好,今天又将皇室倾轧说得风淡云轻。但朱永鸿并非长子却能继承大统,登基后又能铁腕处置兄长而朝野毫无异议,可见其手段心智。
&esp;&esp;朱永贤现在对顺郡王恨之入骨,本来安排得好好的,一整天的约会全被他的人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