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忽然间……”
冬瓜唐在上面低声急急道:“快些上来,有什么发现,上来说,姓铁的也快回来了。”
常在山道:“不对,我再回去问清楚,莫非那老人家他是……是……”
陶克又跃上地面来了,闻言急急地道:“老二,没有时间了,快上来再说,可把我们急坏了。”
常在山一想,也是呀,万一姓铁的回来,麻烦就大了。
于是,他跟着也上得地面,三个人合力把棺材盖子又盖好,急急忙忙地跑到前面的土地庙里躲起来了。
三个人挤在一个暗角处,常在山把地道中发现之事,从头到尾细述一遍,听得陶克与冬瓜唐大吃一惊。
陶克道:“从地形方位上看,这一带两里之内,一定有一座尼姑庵。”
冬瓜唐道:“我猜也是这样。”
陶克道:“尼姑庵怎么会有通道直到这座土地庙?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冬瓜唐道:“如果这土地庙内住有和尚什么的,也许就说得通了。”
陶克面皮一紧,道:“出家人中不少侠义之士,咱们师父也是出家人。”
冬瓜唐忙赔笑道:“大哥别生气,小弟失言。”
常在山突然道:“那老人家的声音……真像……真的很像呢……”
冬瓜唐急问:“像谁?”
常在山道:“像教咱们武功的了无大师。”
他此言一出,陶克与冬瓜唐几乎跳起来了。
陶克急急地抓紧常在山,道:“你说什么?”
常在山道:“我只说像教咱们武功的了无大师,但他不是,因为他满头银发。”
陶克道:“如果一个人一年多不理发修面,这个人谁能看出他是出家人?”
常在山立刻一震,他怎么不多想一想呢。
冬瓜唐道:“大哥,咱们设法进去吧!”
陶克道:“今天不行,且等成石回来再说了。”
三人好一阵商量,直到接近四更半快五更天,方才发现后窗下有声音传来。
陶克伸头看出去,只见一条人影在后院站了一阵子,方才跺跺脚进入那间停棺小屋内,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沙沙”响声,想是那人推开棺盖进去了。
三个人正在四下望,庙门口闪进一个人,成石一头撞进来,大喘气地道:“真能折腾呀!”
他的意思,陶克三人听不懂。
冬瓜唐拉住成石,急问:“兄弟,你看到什么了?”
成石指着后面小屋,道:“那个王八蛋,真能折腾,他奶奶的,原来那小子去找他相好的,两个人在那家庄院的二楼上,害得老子在外面喝冷风,生闷气。”
陶克顿觉失望地道:“他不是去坑人家大姑娘?”
成石道:“绝不是,嗨,那家庄上的庄主当王八,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陶克闻言,又问成石:“小弟,你可曾听他们说些什么吗?”
成石道:“这二人好像老相好了,那女的真浪,一边扭一边低声地叫,叫什么,我也听不到,但男的有两句话我听见了。”
陶克忙问:“他说的什么?”
成石道: “男的说,事情就快了,叫女的也得多多动脑筋,事成之后……”
成石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下面的我就听不到了。”
冬瓜唐急问:“再想想!”
成石道:“男的话说至此,所以我没听见。”
陶克道:“好了,好了,咱们先不去管那庄上的事情,先设法去救那被囚在地道中的老者。”
成石吃惊道:“这儿还有被囚的人吗?”
陶克道:“听你二哥说,好像是教过咱们武功的了无大师的声音。”
成石惊异地道:“快一年多不见大师了,原来他老人家被囚在此呀!”
陶克道:“你二哥只是觉得像了无大师的声音,也不一定真的就是他老人家。”
成石道:“总得弄清楚呀!”
冬瓜唐道:“所以咱们再商量呀!”
陶克道:“咱们四人也折腾一夜,趁此天还未亮,我们就在这儿睡一觉再出去。”
四个人各自斜躺在神案前,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
这儿是座破庙,少有人前来上香,庙中停了三具棺材,更是不会有人来了。
陶克四人睡了快两个时辰,外面不见有人来,只因为这儿太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