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唐气急败坏地道:“天爷,你怎么伤得如此凄惨啊,大哥!”
常在山全身发抖,脸皮几乎绷裂,吼道:“他们五个人杀一个,大哥,你还在此逞什么好汉!”
陶克道:“我不打算逃走,兄弟,那不是大哥的作风!”
毛汾水把陶克脖子上的血擦掉,道:“大哥,这一刀就是要你死呀!”
成石又咬牙欲碎地吼道:“哥儿们,我们还等什么,大哥的血不能白流啊!”
冬瓜唐道:“大哥,你一边歇着,且看你几位小兄弟杀光这几个王八蛋!”
常在山已哇哇叫着往罗一冲奔去。
“老子宰了你这个畜生!”
罗一冲见常在山已杀来,大吼一声挥刀迎上,他太狂了,身上淌着血,依然凶残地挥刀杀,只不过他遇上常在山算他倒霉,因为常在山是打柴的,野性不比罗一冲差。
常在山猛烈的一刀斜杀。
“当!”常在山的刀被罗一冲双手抱刀阻于中途,却不料常在山一心肉搏,右腿猛旋暴踢,发出“咔”的一声响,便也令罗一冲大叫一声往一边躲。
空中一片鲜血,常在山的左足也是血,他踢在罗一冲的腰上了,那地方刚受了刀伤,罗一冲的刀口鲜血,就好像一滩稀泥被踩中似的。
常在山大吼一声再杀,罗一冲便只有招架之力了。
冬瓜唐奔向古月亮,那古月亮中了陶克一棒,先是被陶克打在他的背上,后又在他的脸皮上切一刀,在内外伤的痛苦中,他见这矮胖子往面前杀过来,便猛提一口气,双手举着铁桨狂吼着迎上去。
冬瓜唐见铁桨打过来,双肩往左晃,他把敌人的招式带往左面,却忽然又往右边跃,古月亮铁桨52斤半重量,想在中途变招,那是他未受伤的时候,如今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冬瓜唐便在古月亮的铁桨打得地上一个坑,黄土飞起三尺高的时候,钢刀已到了古月亮的头上。
本能的,古月亮把头一偏,便闻得“咔”!
“啊!”
冬瓜唐的刀砍在古月亮的左肩头上了。
那一刀真不轻,冬瓜唐自觉刀刃卡在古月亮的骨头里面了。
冬瓜唐如果再高一尺,古月亮就非死无疑。
古月亮一声凄叫,冬瓜唐用力拔出自己的刀,古月亮右手拖着铁桨横着扫,有一股鲜血往外溅,而冬瓜唐已跃出三丈外了。
冬瓜唐见古月亮拖着铁桨往山坡下跌跌撞撞的样子,以为他死定了,回头,只见那封流云正悄悄地往陶克身边移动。
冬瓜唐也发现陶克大哥半眯着眼,斜着身子歪一边,而封流云的铁骨扇已斜举半空中,那模样正打算一举把陶克击毙似的。
冬瓜唐大吼一声腾身扑来:“好小子,你敢!”
封流云见是当初跟踪他的冬瓜唐,心头火大了,他虽然被陶克打得混头混脑,头还在痛,但见这矮子杀来,铁骨扇对准冬瓜唐猛一抖,一支钢针射出来。
这是大白天,日头正中间,冬瓜唐右手钢刀举在半天空,见一支钢针射到,情急之下,右掌就去拍。
“嗤!”
“唔!”
冬瓜唐没拍中,钢针已把他的左掌射透。
“王八蛋,这是你小子第二次拿钢针射老子,杀!”
封流云见刀来得狠,侧身就往地上滚,冬瓜唐七刀均砍在封流云的身边一寸地,可也逼得封流云不停地滚,直滚到黄土坡的断崖边,“扑通”一声跌下去了。
冬瓜唐低下头去看,断崖只不过四丈深,封流云已蹒跚地爬起来往荒林内逃去了。
冬瓜唐不追杀,他回过头来瞧,嗬!那毛汾水已把个李良砍得拖着一身血跑了。他发现罗一冲与常在山杀得凶残,常在山的胸前在流血,便抱刀直奔罗一冲杀去。
冬瓜唐再看成石,“双刀将”王大刚仍然有力量,成石好像也挂了彩,脸上的鲜血往下淌。
冬瓜唐大吼一声:“小兄弟,我来了!”
正在与成石杀得难解难分的王大刚忽见侧面一把钢刀砍到,急忙用左手刀去挡。
王大刚只有一把刀,他的右腕在淌血,冬瓜唐这一刀很有分量,“当”的一声,几乎把王大刚的刀砍落。
成石便在这时抱刀扑上,大动作变成小动作,王大刚的身上至少被他切了七刀之多。
王大刚一声嗥叫撒腿就往外围逃。
冬瓜唐也想不到,王大刚会逃得这么快。
再看常在山与毛汾水两人正举刀往罗一冲砍去。
“啊!”
毛汾水的一刀也真快,又砍上罗厂冲那个受伤部位了。
真是那地方的风水不太好,腰上原是挨了刀,又被常在山踢中了,如今再加上一刀,罗一冲也真能忍受,一手按着伤口,便拔身往野林中逃了。
常在山就要腾身追,却被毛汾水叫住,道:“二哥,别追了,大哥的伤要紧!”
常在山停下来,只见冬瓜唐、成石已架起陶克,他也急忙奔过去。
哥儿几个看了彼此一眼,还好,只有两人受了点轻伤,陶克似乎很累的样子,他还是冲着弟兄们露齿一笑。
冬瓜唐的个子矮又胖,低头架住陶克,他痛苦地道:“大哥呀,动刀动枪,怎不同弟兄们打个商量,自个儿赴汤蹈火,这万一不幸,你叫我们四个怎么办?难道你不把我们四人搁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