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怒道:“我们已经打听过了,那五个狗日的喜欢上你的姑娘们了,你只要在桐城,他们早晚会再出面,三水帮少主的命不能白送掉,血债血还,他们五个泼皮,一个也别想走!”
屠万山冷冷道:“我就是不想当饵,才毁店走路,朋友,请回吧!”
另一怒汉抖着手中铁牌吼道:“行,你再把这两辆大车也烧了,老子们放你走!”
屠万山道:“你凭什么?”
背蝎尾刀的大汉吼道:“凭你们与那五个狗东西们联过手,这就够了。”
马上又一人也吼道:“少主加上钱姑娘,小子,你回头吧!”
屠万山道:“你们真霸道。”
那人冷冷道:“你这是废话。”
不料就在这时候,背蝎尾刀的看到第二辆大车上的人之后,他开口似雷一般地大叫了。
“他娘的,原来这小子也在呀!”
说着,他反手背上去拔刀,因为他看见常在山了。
成石与常在山坐在车辕上,长鞭握在常在山手上,他本来是垂着头的,但当他听到对方一句霸道话,不由得把头抬起来,便与那拔蝎尾刀的人照面了。
这人对常在山不陌生,乃是汉江分舵护法蔡斗六。
常在山不只认识一个,其中还有另一护法“江上鹰”戈干,另外的两人又是“丹江双义”洪大川与白水青二人,还有,长江分舵舵主古月亮也来了。
常在山与成石二人再细看,这八人中只有三个没见过,一人手上抓着铁牌,另一人手上提着剑,还有一个腰里插着一把刀。
常在山与成石见八个骑马的围过来,二人拔刀跳下车,前面的屠万山与五个伙计也下车了。
于是,第二辆大车上再从后面跃出三个怒汉来。
只见陶克、冬瓜唐与毛汾水三人站定,马背上的人便疾快地落下马来了。
蔡斗六暴喝如雷,道:“还我家小姐命来!”
陶克道:“放屁,你家小姐命值钱,她杀死那几位姑娘,人家的命不是命呀,江湖上就有你们这种混帐王八蛋的说法,我女儿的命怎么说?”
蔡斗六哇哇怪叫,道:“一面之词,强词夺理,老子以为全是你这小子捏造的!”
陶克道:“当场抓到,官家也不糊涂。”
蔡斗六吼叫依旧,道:“仍然只有你一个人,娘的,老子以为你才是淫贼凶手呢,我的儿……”
陶克冷冷道:“杀人的凶器不会假吧,官家也当场验过刀口了!”
蔡斗六跳起脚骂:“操,这就是你小子的高明处,你高明,再遇上糊涂县官‘操他娘’,所以他才为你脱了这奸杀的罪。”
陶克怒道:“怎么说?”
蔡斗六道:“你杀了我家小姐与少主二人之后,你取了我家小姐的刀进那落凤庄内去做案,然后嫁祸我家小姐与少主,小子啊,可恶呀!是不是?”
陶克哈哈笑了,但他多一半是冷笑。
“姓蔡的,你的思维高人一筹嘛,也亏你想得出来,只不过仍然是个忠狗而已!”
蔡斗六吼道:“他娘的,承认了!”
蔡斗六只一说,洪大川与白水青直点头,站在一侧的古月亮,以长江分舵舵主身份,沉声加了一句:“姓陶的,我们点破你的阴毒诡计了,是吗?”
陶克咬牙,道:“什么诡计?你们是一群猪!”
他怒极而冷笑得哆嗦,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女儿小娟受害的样子了。
冷笑还能厉吼,这人必是愤怒已极。
陶克就是这样!
“真是一群恶霸,你们平日在三江地头上啃吃惯了,便理字也被你们抹杀了,我问你们,这半年来,三江之地被害了几位姑娘?”
他的眼中充满了潮湿的红火,厉喝着:“一共七个,而我才回来两月吧,可这些姑娘的死,均是尖刀戳在她们的双乳上,刀法一样,刀口相同,如果不是一人所为,那么又怎么解释?”
他此言一出,蔡斗六八人一瞪眼。
冬瓜唐已开骂:“真是一窝王八,他奶奶的,你们有理三分霸,无理霸三分,要开打,老子们干了!”
就在这时候屠万山过来了。
“各位,杀人要有个理字,否则便是恶霸,各位回去吧,办你们少主与钱小姐后事去!”
古月亮冷冷道:“少主后事当然办,只不过得有供品,那就是他们的项上人头!”
冬瓜唐怪吼道:“小子,那就来取啊,操……”
蔡斗六道:“你以为你能活多久?”
屠万山道:“走不走,别给脸不要脸!”他忽然把脸皮一沉,又道:“就凭你们八个?”
古月亮看看屠万山,再对一旁的中年红脸大汉哧哧笑了笑,道:“道山兄,你瞧瞧,连这开饭馆侍候爷们的家伙,胆子也大了,敢对咱们当面咆哮,这要传出江湖,江兄啊,咱们还能混吗?”
那人把剑一横,道:“也不能丢了三水帮的人!”
屠万山冷冷地道:“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昨日叫你爹,今日你叫我爷,侍候你,那是开饭馆的时候,现在,哼,老子是你们的爷!”
姓江的吼道:“他娘的,你在找死!”
屠万山手一挥,对陶克道:“兄弟,你们五位一边掠阵,对付他们八个龟蛋,且看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