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戚将军!是戚将军!
&esp;&esp;不愧是戚将军,一眨眼就从马下将人救了出来!
&esp;&esp;沈清如走了两步,又看见马匹的惨状,不禁生理性地想要呕吐,他脸色微微发白,撇过眼不去看。
&esp;&esp;戚将军看了他一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esp;&esp;沈清如睁大了眼,他又气又急,然而当着刚刚才被救下来的女孩儿一家人也不好发火,只能冷冷说了句,将军身手真是利落。
&esp;&esp;过誉。
&esp;&esp;这马可是皇上赏赐的御马,将军就这样杀了真的好吗?
&esp;&esp;戚源闻言,凛冽的目光扫了过来,状元何出此言?难道一匹马还比不上一个人的性命金贵吗?
&esp;&esp;你!沈清如指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状元身体虚弱,还是好好回府静养着吧。
&esp;&esp;戚将军说完,转身就走。
&esp;&esp;沈清如愤然,真是狂傲。
&esp;&esp;小女孩终于抽抽搭搭地停了哭声,被娘亲领着走到了沈清如的面前,妇女歉然地跪下,又将小女孩儿也拉着跪下,状元大人,都是小女一时莽撞,惊扰到大人了,真是罪该万死!
&esp;&esp;沈清如扶住她,不用,事出突然,并不是她的错。也是我御马不力,你带她回去休息吧,这些银钱你拿着,带她回去看看大夫,别被吓到了。
&esp;&esp;妇女收下银钱,感激地涕泪涟涟。
&esp;&esp;经历了这一闹剧,状元游街也草草收场,最后的程序也都免了。回去的路上,穆修远走在沈清如的身边,他突然问道,你知道我还记得去年你来找我帮忙的事情吧?
&esp;&esp;沈清如茫然地看向他。
&esp;&esp;你和戚将军的关系,我是知道的。穆修远眯起眼,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esp;&esp;我知道啊。
&esp;&esp;那今天那一场戏,你就演在我眼皮子底下?
&esp;&esp;沈清如眨了眨眼,没有啊,谁在演戏?
&esp;&esp;穆修远盯着他的眼睛,半天也没看出惊慌和心虚来,反而依旧一片澄澈,他笑了一声,猛地抓住了沈清如的手臂。
&esp;&esp;鹤北顿时按住了腰侧的佩剑。
&esp;&esp;你别跟我玩阴谋诡计那一套,你不擅长这个,就少用点,特别是在我面前。
&esp;&esp;他不喜欢看见那双澄澈的眼睛染上其他的颜色。
&esp;&esp;疼疼疼!沈清如吃痛,他气呼呼地挥开了穆修远的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骗你啊,也没在你面前演戏,你知道我的底细,那我就不算在骗你。
&esp;&esp;再说了,沈清如揉了揉手腕,你知道我和戚源的关系,所以呢?你要向皇上告发我吗?其实皇上也不一定会相信你,毕竟我现在可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esp;&esp;穆修远:你就不怕皇上怀疑你?
&esp;&esp;那你会告发我吗?
&esp;&esp;穆修远盯着他看了半晌,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发白的袍角还沾着血迹,是之前在街上被溅到的,当时他见沈清如即将坠马,便急着上前要抓住人,人没抓到,倒是被溅了一身血。
&esp;&esp;沈清如哼哼两声,也回府了。
&esp;&esp;鹤北问,先生,您为何觉得穆丞相不会告发?
&esp;&esp;他和皇帝的关系没那么牢固,以皇帝那样的心性,能招揽什么人才啊?沈清如懒懒道,只要没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是不会做有风险的事的。
&esp;&esp;回了府,沈清如就让人上了一桶热水,刚刚沐浴完毕,沈清如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梳理长发。
&esp;&esp;潮湿的发尾滑落在腰间,洇湿了一片衣裳,纤细的脖颈因为刚刚沐浴热气的熏染而微微泛红。
&esp;&esp;窗户发出咯吱一声。
&esp;&esp;沈清如漫不经心地回头,你来
&esp;&esp;话音未落,他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铜镜哐当一声落了地,摇摇晃晃最后平摊在地上,映出一张满覆怒气的面容。
&esp;&esp;戚源将他困在桌角和坚硬的胸膛之间,沈清如丝毫动不得,只能推了推他的胸膛,怎么了?
&esp;&esp;戚源低下头,埋在他颈边,闷声道,今天你是不是很难受?
&esp;&esp;沈清如发出了真切的疑问,嗯?
&esp;&esp;那个时候,你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