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了这么一大堆,贝利尔都没插嘴,他感觉他哥的气息很不稳,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esp;&esp;贝利尔凑近了一闻,在梅的耳根闻到一缕熟悉的蜜香。
&esp;&esp;这味道是……诺蓝·圣卡罗兰?
&esp;&esp;贝利尔不动声色地在室内巡瞍一圈,锁定了衣柜缝隙里的一条银白色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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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诺蓝的尾尖被一根手指缠住,轻轻揉搓。
&esp;&esp;完了!被发现了吗!
&esp;&esp;“出来吧,小蜜蜂,如果你害怕的话,那把我当成我哥也没关系。”
&esp;&esp;柜门打开,贝利尔和梅如出一辙的脸上却显露出截然不同的顽皮的笑容。
&esp;&esp;诺蓝缩成一团,心虚道:“贝、贝利尔?怎么是你!”
&esp;&esp;“小可爱,你相信双生子之间有心灵感应吗?”贝利尔单条膝盖跪下,向诺蓝伸出双臂,快乐地眯着眼睛笑起来,“来摸摸我啊。”
&esp;&esp;诺蓝犹豫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想到贝利尔像是被点燃了的热情火把,冲上去把诺蓝压进柜门里面,激动地舔了舔诺蓝的脖子。
&esp;&esp;诺蓝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无路可退了,绝望地揪住贝利尔的头发,后背堵着木板,尾巴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手指捏紧。
&esp;&esp;雄虫无辜的眼神湿漉漉的,似乎没意识到,他的语气已经像是在撒娇了……
&esp;&esp;“我跟哥哥有心灵感应,我是感知到他有喜欢的雌虫了才醒过来的,心跳个不停,我还以为他在星轨俯冲。”
&esp;&esp;“从小到大,我们俩都会喜欢一样的东西,每次都能各自拥有想要的,但你只有一个,这次我们俩终于不用争的头破血流。”
&esp;&esp;贝利尔倒是也继承了梅的一点点礼貌,“刚才你梳导哥哥的精神力的时候,我也有爽到,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
&esp;&esp;诺蓝捂着脸,感觉脸在蒸发煮鸡蛋,这是怎么说出口的啊啊啊啊太羞耻了!!
&esp;&esp;贝利尔俯身把他从柜子里抱出来,放在地毯上,诺蓝捂着脸,梅端庄温顺地跪在诺蓝的尾巴边,贝利尔像调皮的幼虫一样趴在诺蓝身边玩他的头发。
&esp;&esp;诺蓝被蝶族的信息素包裹着,可以说是有点想哭了。
&esp;&esp;梅虽然是很会安慰虫,也很有服务精神,但是一想到贝利尔也会感知到他们见的精神链接……
&esp;&esp;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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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贝利尔爽得直粗喘,翻身把诺蓝的尾巴骑在绒毛雪白的地毯里,用更汹涌的精神力包裹住诺蓝,梅制止了他,诺蓝则是趁机链接了他们俩的精神力…
&esp;&esp;第二天一早,诺蓝黑着眼圈从双生子中间醒来,浑身像被摩托艇碾压过一样酸痛,一条胳膊抬不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被贝利尔压在胸口上。
&esp;&esp;另一条则好好地平放在腹部,梅的手轻柔地搭在他腰际,室内静谧,诺蓝身后传来雄虫平静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十分熟。
&esp;&esp;没记错的话,昨晚好像也顺便把贝利尔的精神力也梳理了…那时候诺蓝就已经很累了,和艾尔法队长和梅队长做完之后还要应付小贝利尔,实在是牵强,他每天就那么一点点体力,留着修学分足够勉强了。
&esp;&esp;可是昨晚,是贝利尔跪在地上,咬着他的袖口,晃着触须求他给自己做的…
&esp;&esp;诺蓝当时是红着脸安抚了他,贝利尔兴奋地将他的尾巴抱在怀里,用珍珠白色的大闪蝶翼蹭了他好久,一直缠着他要,直到梅打断了他们,把浑身汗水淋淋的诺蓝解救出来,并且一只脚踩住了贝利尔的胸口,制止了他的无限度索取。
&esp;&esp;诺蓝当时在梅怀里虚弱了好久,眼角浸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后来被梅一颗一颗温柔地吻掉了。
&esp;&esp;据梅解释说,刚成年不久的雄虫们对亲密关系很陌生,不清楚做到哪里才算是碰到警戒线,所以会造成无限度索取的恶劣后果,还让他不要太纵容贝利尔。
&esp;&esp;诺蓝心里也很清楚,贝利尔还年幼,虽然很爱撒娇,但在精神力疏导这方面就完全没有经验。
&esp;&esp;他莽撞、生疏、一板一眼、像根木头,完全不懂得什么是底线,诺蓝几次忍不住喊停,贝利尔都忍耐不了十秒钟,就又故态复萌。
&esp;&esp;诺蓝被梅横抱着放在床上,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斜靠在床头歇息,胳膊耷拉下来,瘦长、苍白的手指无力蜷缩,只有一张白净的脸泛着红晕,眼底是困意和被使用过度、无法安睡的疲倦。
&esp;&esp;贝利尔攀着他的尾巴慢慢爬上去,拉着诺蓝虚弱的手,搁在自己的肩胛骨、翅根裂口处,然后把脑袋轻轻贴在诺蓝的胸口。
&esp;&esp;诺蓝下意识把他抱住,然后被贝利尔搂着后背,温柔放倒在床垫上。
&esp;&esp;诺蓝最后的意识是伸出的手,握住了梅的腕骨,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