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艾尔法拉着他的手,走到沙发边阳光下,诺蓝就跟着他坐下,很乖巧也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外面传来机甲在空中碰转的声音,不停有激光射线扫射,巨大的地震导致更衣室的铁制柜门震颤,不过虫族的建筑一如既往地坚固。
&esp;&esp;一时间气氛很安静,诺蓝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开口,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esp;&esp;反倒是艾尔法出乎意料地话多起来,拉着他的手,放在鼻底闻了一下,温声说:“你闻上去像一杯酒,很甜蜜,我很喜欢。”
&esp;&esp;诺蓝别扭地便过头,说话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听就知道狠狠地哭过一场了:“…队长,你就别取笑我了,把刚才发生的丑事都忘了吧,我希望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最好的样子,那样狼狈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忘掉。”
&esp;&esp;诺蓝有点语无伦次,因为酒醉。
&esp;&esp;可能他自己没发现,但是艾尔法发现了。
&esp;&esp;喝醉酒的诺蓝,变得柔软而温暖,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眼神像是明亮的月光,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撒娇,透着心安理得的任性,虽然是命令,但因为哭腔变得没那么强势。
&esp;&esp;艾尔法抱住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觉得你怎样都很可爱。”
&esp;&esp;诺蓝此刻是对他毫不设防的,以至于被安慰时还愣了一下,很难相信这是不善言辞的艾尔法说出来的话,蓝天白云间灿烂的阳光打在诺蓝脸上,脖子上,露出的手臂上,把他的皮肤都照透明了,也把他的眼睛照出了水。
&esp;&esp;诺蓝推开艾尔法的肩膀,泪失禁体质发作,化身小哭包,很没出息地哭起来,“队长,你不用骗我了,我都快气死了,现在很丑你别看…”
&esp;&esp;艾尔法手足无措地的样子,诺蓝反倒是轻轻笑了一下,艾尔法抬手刮掉了他鼻尖的泪珠,哄道:“那就跟我进行精神力链接,提高等级怎么样?”
&esp;&esp;“会很累…”诺蓝求饶,心里还想着躲,不停地推拒着艾尔法,不过艾尔法挡住了这股压力,捧起诺蓝的下颌,温热的嘴唇吻掉他侧脸的泪水,一条手臂搂住他的腰,身体渐渐压了过去。
&esp;&esp;提高等级这事儿对虫母而言实在是太麻烦了,虫母又不是为战斗而生的,但是诺蓝咬着牙没说漏自己的秘密,不过要是再这么下去,他能瞒住秘密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esp;&esp;强势的雄虫总是不给虫逃避的机会,但是艾尔法的温柔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诺蓝最终被他抵在沙发厚实的背靠里,双手被攥住,闭着眼睛,皱起眉毛,承受着来自雄虫的绵密亲吻,也没有再做反抗的动作。
&esp;&esp;艾尔法呢喃着说了一句话,“只要你别再把我推开,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esp;&esp;雄虫的肋部制服裂开,六对环形抱肢穿刺出来,包裹着娇小的虫母——艾尔法还不知道怀里抱着的是虫母,否则他不会只用六对抱肢。
&esp;&esp;虫族对虫母的占有欲超乎想象。
&esp;&esp;虫子们对表达亲密情绪并不擅长,但诺蓝能感觉到艾尔法的关心和爱护,雄虫们极少把虫翅中鳞翅和膜翅的部分露出来,这意味着脱掉内裤裸奔,他们也拒绝被抚摸这两支翅,除非在想要求得雌□□配权的时候。
&esp;&esp;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说高等种们一定要亲身上阵获取精神力疏导,他们大可以提取雌虫的安抚素,制作精华液,再吞服就可以了,毕竟低等种和劣质虫一样身体脆弱,样貌丑陋,很多大家族的子嗣们大批量豢养虫侍,就是为了提取脑髓液,提炼安抚素。
&esp;&esp;这次机甲赛就有很多明星参赛者,带来了自家的虫侍,表面上是同性伴侣关系,实际上是非正当豢养。
&esp;&esp;诺蓝被抱肢弄得动也不能动,他那样乖,急躁的雄虫险些就顾不上照顾小蜜蜂的情绪,他在诺蓝身上闻到了其他雄虫的信息素,克制已久的独占欲在窗明几净的更衣室里蒸腾到极致。
&esp;&esp;诺蓝的手腕不舒服地扭了扭,艾尔法就立刻松开了手,紧接着诺蓝用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湿漉漉的脸颊贴紧他,小声说:“我一直很抱歉,队长,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没有和你说过,如果我想要做任何决定,任何,不理智的,或者是可能改变很多事物的决定…你会不会站在我身后支持我?”
&esp;&esp;虫母完全没有保留地依偎着雄虫,也在汲取着雄虫的生命温度,寻求陪伴。
&esp;&esp;这出于诺蓝的生命本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控制得住。
&esp;&esp;虫母到了第二阶段的最后一周期,接下来是蜕变期,他会经历多次蜕皮、蜕变,最终变成虫母的初级模样,正式迈入成虫阶段,迎接求偶期和发情期以及繁殖期。
&esp;&esp;哦…那太漫长了,但其实真正度过的时候,时间反倒是很迅速的。
&esp;&esp;艾尔法显然没有预料到诺蓝会给他一个拥抱,毕竟诺蓝的表现实在傲娇地像一只猫,他本以为诺蓝会给他一爪子。
&esp;&esp;不过艾尔法随后就变得很温顺,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着雌虫,鼻腔里全部都是混杂着酒香的蜜味,他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