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我尝过最甘美的滋味。”黑蝶侍回答,声音中满是臣服与痴迷,“小主人,谢谢……但我还想要更多,可以吗?”
&esp;&esp;黑蝶侍惶惶不安地说:“我知道我很贪心,如果小主人拒绝我的话也没关系。”
&esp;&esp;诺蓝轻声说:“我怎么会拒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天?”
&esp;&esp;更多的奖励……也不过是子嗣的请求而已。
&esp;&esp;他是虫母,是妈妈,都可以满足的。
&esp;&esp;诺蓝温柔的把黑蝶侍拉到身边,“那么我就,开始了?”
&esp;&esp;“既然开始,就不要喊停。”
&esp;&esp;……
&esp;&esp;银白的月光倾洒而下,淌入蝶翼细密的褶皱之中,仿佛在时光的酝酿下慢慢酿成了蜜,光晕流转间,轮廓也渐渐变得朦胧不清。
&esp;&esp;诺蓝的触须轻轻扫过黑蝶侍的锁骨,刹那间,静谧的夜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丝丝涟漪。
&esp;&esp;诺蓝静静地凝视着黑蝶侍,眼中满是欣赏,毕竟这是浩渺星际中独一无二的纯黑蝴蝶。
&esp;&esp;半透明的翅膜正从青年的脊背奋力挣出,好似被清晨露水浸透的绢纱,脆弱而又美丽,每一次细微的震颤,都有细碎的鳞粉簌簌抖落,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esp;&esp;黑蝶侍敏锐地察觉到诺蓝的目光,慌乱间,迅速用黑色的蝴蝶翅膀遮盖住雄虫的尾钩,身形蜷缩着向后退去。
&esp;&esp;可就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理智的防线轰然崩塌,彻底失控。
&esp;&esp;随后,虫母将雄虫轻柔地裹进温暖的巢穴,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给予他。
&esp;&esp;汗珠顺着骨脉的纹路缓缓滑落,汇聚成一片小小的湿潮。
&esp;&esp;尾节相嵌之处,传来一阵细密的簌簌声,仿若有无数枚虫卵,正迫不及待地在血肉深处同时孕育。
&esp;&esp;黑蝶侍的尾钩,精准嵌入,恰似一柄漂泊许久、终于觅得专属刀鞘的匕首,契合无间。
&esp;&esp;“妈妈,您也能生下我的孩子吧?好想让更多纯黑的蝴蝶,降临到这个世界。”
&esp;&esp;黑蝶侍对延续生命与羁绊十分执着,尾音轻轻上扬,似在诺蓝的心尖挠痒。
&esp;&esp;诺蓝想了想,过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思索后的迟疑:“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黑蝶侍察觉到诺蓝的犹豫,这回答模棱两可,既没有完全答应,却也未拒绝。
&esp;&esp;黑蝶侍想要再争取一下,他的眼神紧紧锁住诺蓝的脸庞,试图从那精致的面容上寻找到更多的答案。
&esp;&esp;“小主人,是有什么顾虑吗?只要是您的担忧,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解决。”
&esp;&esp;黑蝶侍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安抚诺蓝,又像是在急切地争取着这个可能。
&esp;&esp;诺蓝叹气说:“等婚礼之后,可以吗?”
&esp;&esp;黑蝶侍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忙不迭地回应:“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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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晨阳光洒进来的时候,黑蝶侍睁开眼,他第一件事是看身边的诺蓝。
&esp;&esp;诺蓝安然沉睡。
&esp;&esp;黑蝶侍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esp;&esp;还好,小主人还在睡觉,没有如他无数次在噩梦中经历的那样,半夜决然离开他,或者在盛怒之下弄死他。
&esp;&esp;这些曾经纠缠他的恐惧,似乎都被清晨的阳光驱散了。
&esp;&esp;随后,黑蝶侍静静地躺回枕头上,微微闭上眼睛,开始专注地倾听自己的心跳。
&esp;&esp;几百年来,那颗机械心脏始终冰冷而固执,像是一个无情的监守者,拒绝承认自己属于活物,无论外界如何喧嚣,它都以一成不变的节奏跳动着,如同单调的鼓点。
&esp;&esp;然而现在,那颗机械心脏竟奇迹般地有了温度,充满生机与活力。
&esp;&esp;一想到即将会有和小主人的孩子,黑蝶侍就激动地无法呼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esp;&esp;小小的身影,有着和诺蓝一样灵动的眼睛,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蝶翼,在花丛间嬉笑追逐,带着他们共同的血脉肆意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