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就是了,你喝多了酒,当时就醉倒在了地上,爹娘就让我先背你回来。”
&esp;&esp;江米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结果我刚把你背回来放床上,你就开始撒酒疯,非说这床是浴桶,要脱光衣裳往里跳,我拦都拦不住,这不强摁着你,总算是刚把你的小衣给你穿上……”
&esp;&esp;宋景韫,“……”
&esp;&esp;自己喝多了酒,竟然是这样的人?
&esp;&esp;看起来这酒虽然喝着味道不错,可喝多了会醉,喝醉了就容易做出来一些奇怪的事情。
&esp;&esp;丢脸不说,还吓到了娘子。
&esp;&esp;宋景韫有些自责,“娘子,是我不对,我往后……一定不再喝那么多酒了。”
&esp;&esp;“是真不能喝那么多酒了。”江米夏点头如捣蒜。
&esp;&esp;要不然的话,实在是有些费锅。
&esp;&esp;“你渴不渴,我刚晾了点茶,这会儿估计也不烫了,喝着正好,喝醉酒的人最容易口渴难受,你喝一点也舒服一些。”江米夏急忙转了话题。
&esp;&esp;“好。”宋景韫急忙把自己的外衣穿上,才接了江米夏的茶杯,把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江米夏又倒了一杯。
&esp;&esp;宋景韫又喝了个干净,才觉得火烧一般的嗓子好了许多。
&esp;&esp;“现在感觉咋样,要不要睡会儿?”江米夏问。
&esp;&esp;“头有点晕,还真是想睡上一会儿。”宋景韫说话时,打了个哈欠。
&esp;&esp;“想睡就睡会儿,等晚饭了叫你。”江米夏又晾了些茶,接着去拿纸和自己特制的炭笔来,准备先试着画两幅木偶的图样。
&esp;&esp;宋景韫躺床上,闭了眼睛。
&esp;&esp;没脱外衣。
&esp;&esp;等江米夏坐在桌前,看见穿着衣裳睡着的宋景韫,有点不好意思。
&esp;&esp;当真对不住,但是当时的那个情况吧……
&esp;&esp;既然是丈夫嘛,也该为娘子承担一些东西不是?
&esp;&esp;再说了,她现在也在勤奋的绘制图样,多赚些钱,给小赘婿多买些好吃的,饱一饱口福,也算是补偿一二。
&esp;&esp;总的来说,她也是个贤惠妻子的……
&esp;&esp;江米夏这般想,这心头的愧疚才减轻了大半。
&esp;&esp;两日后……
&esp;&esp;福气
&esp;&esp;两日后,江春石收拾了一番,出发去县城邱记。
&esp;&esp;东西不算多,只收拾了一个包袱。
&esp;&esp;一床褥子,一床薄被,两件换洗的衣裳,旁的细碎,日常又用的东西,预备着再那里买,天儿冷要用的厚被子,后衣裳啥的,也想着等在邱记安顿下来后,再让家里头送或者回来拿也不迟。
&esp;&esp;总之,刚刚去做活,不能显得太啰嗦,太不能吃苦。
&esp;&esp;江有福一家子,送江春石出了村,目送他上了去县城的马车。
&esp;&esp;而江春石一路晃悠悠地到了县城,打听一番,寻到了邱记。
&esp;&esp;邱记的大掌柜姓葛,早先便得了郑氏的吩咐,见江春石来了后,便领着他去安顿住的地方,安排带他的师傅。
&esp;&esp;现在江春石是一个人,住处便暂时安置在了邱记的后院,而给江春石安排的师傅,姓常,叫常永安。
&esp;&esp;常永安四十来岁,在邱记做了十多年,经验丰富,手艺也是没得说,更重要的是,脾气温和有耐心,是个愿意不遗余力带徒弟的。
&esp;&esp;“劳烦掌柜的费心安排。”江春石连连道谢。
&esp;&esp;葛掌柜见江春石也是个懂礼貌不托大的,只呵呵笑了笑,“你往后是邱记的伙计,我是这邱记的大掌柜,大掌柜惦记着伙计,还不是应该的?”
&esp;&esp;“不过这邱记里头,虽说规矩少,人的心思也没那么杂,却也有一点,需得做事本事,心思不歪才成。”
&esp;&esp;这明显,也是在提醒和敲打。
&esp;&esp;江春石明白,连连点头,“掌柜的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事。”
&esp;&esp;葛掌柜不再说什么,只拍了拍江春石的肩膀,交代常永安好好带他,便去前头忙碌。
&esp;&esp;“往后,你便跟着我做活了。”常永安笑眯眯道。
&esp;&esp;“是,往后还要劳烦师父多多照顾提点。”江春石倒了一杯茶水,跪在了常永安的跟前,朝着他端端正正地拜了一拜,将茶水举过自己头顶,“请师父喝茶。”
&esp;&esp;这般举动,是明显行了拜师礼。
&esp;&esp;常永安伸手去扶,“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你也不必这般。”
&esp;&esp;“师父这里规矩少是师父仁慈,可做徒弟的打心眼里头敬重您,这是徒弟应尽的本分,是必须要做的。”
&esp;&esp;江春石跪在地上,岿然不动。
&esp;&esp;见自己新收的徒弟是个懂规矩的,常永安脸上笑意浓了几分,“是个好孩子,我也就受了你这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