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不住。”江米夏道,“先前既是说定了,最好还得是今天交给了人家,不然若是耽误了旁人的事儿,也是不妥。”
&esp;&esp;书生见状,冲江米夏深深作了一揖,“这位娘子十分信守承诺,是小生唐突了。”
&esp;&esp;“哪里,这位郎君也是不忍我在此苦等,想让我早些做完了生意回家罢了,并无其他意思。”
&esp;&esp;见江米夏给了个台阶下,那位书生越发觉得她心地纯良,又是个八面玲珑的,对江米夏越发高看。
&esp;&esp;“多谢这位娘子。”书生又拱了拱手,这才离去。
&esp;&esp;走远几步后,又回头看了江米夏一眼。
&esp;&esp;模样穿戴并不出众,可通身却透着一股灵气劲儿,寻常人没有的灵气劲儿,当真是难得的很。
&esp;&esp;到是一旁的那个,像是她相公的模样,长得嘛,到是还行,比书院的书生看着还多了几分的斯文秀气。
&esp;&esp;只可惜,人看着有点呆呆傻傻的,连生意上的事儿都是她这个娘子在张罗,实在是……
&esp;&esp;都说鲜花向来都是容易插到牛粪上头的,现在看来也不例外了。
&esp;&esp;书生摇头叹息,低头离去。
&esp;&esp;看到这一幕的宋景韫,不由得抓了抓耳朵,“娘子,刚刚那个人,为啥看着我光摇头?”
&esp;&esp;羡慕去吧
&esp;&esp;“这……”
&esp;&esp;江米夏顿时语塞。
&esp;&esp;方才那书生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显然是对什么十分遗憾。
&esp;&esp;再加上看完了她,又看宋景韫的模样,大约是觉得这生意上的事都是她在张罗,宋景韫一声不吭的,觉得宋景韫有些无用吧。
&esp;&esp;毕竟这个时代男尊女卑,若是女子过于能干,尤其是比丈夫能干的情况下,多少会让人背后议论。
&esp;&esp;饱读诗书的书生最是遵守三纲五常,有这样的思想倒也不奇怪。
&esp;&esp;可小赘婿的优秀,他们根本不知道嘛。
&esp;&esp;当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esp;&esp;江米夏对书生的行为不以为然,见此时小赘婿发问,促狭起来,“我估摸着,是羡慕你娶了我这么能干的娘子?”
&esp;&esp;“那是。”宋景韫挺了挺胸膛,“我娘子可是最好的娘子呢,他若是羡慕……”
&esp;&esp;“那便让他羡慕去吧。”
&esp;&esp;江米夏,“……”
&esp;&esp;一刻钟过后,预定这两个防水囊箧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esp;&esp;“走,不等了。”江米夏把囊箧收拾到了牛车上头。
&esp;&esp;“那咱们是明儿个再来?”宋景韫询问。
&esp;&esp;娘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东西肯定是要交到对方手中的。
&esp;&esp;“待会儿把囊箧放到邱记那,托邱记的伙计给保存着,我这边跟门房还有旁的书生说一声,让他们帮着带句话给那两个人,让他们去邱记拿囊箧。”
&esp;&esp;江米夏道,“这样的话,不会耽误他们俩的事儿,也不耽误咱们的事,不必一趟一趟的往县城里头跑。”
&esp;&esp;“小夏这主意不错。”江三连连点头,“两边都妥当。”
&esp;&esp;“那三叔公给我一会儿,我去给他们留句话。”
&esp;&esp;说罢,江米夏便去寻了门房,还有门口经过的几位书生,请他们帮忙带话。
&esp;&esp;等这边安排妥当,又跟宋景韫一起赶到了邱记。
&esp;&esp;邱记的葛掌柜在,认出了江米夏,迎到店中,热络的说话。
&esp;&esp;江米夏说明了来意,更向葛掌柜福了一福,“劳烦葛掌柜给帮这个忙。”
&esp;&esp;“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江娘子就不必客气了。”葛掌柜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东西就放在这里,我交代好伙计,保准到时候交到这两位书生的手上。”
&esp;&esp;“如此真是谢谢葛掌柜了。”
&esp;&esp;“哪里哪里……”
&esp;&esp;办妥了这事儿,又说了会儿话,江米夏这才告辞离去。
&esp;&esp;葛掌柜在铺中接着忙生意。
&esp;&esp;“葛掌柜。”一个身形颀长的中年男子进了铺子。
&esp;&esp;“大老爷来了。”葛掌柜急忙迎了过来,满脸都是笑,“您什么时候来的丰阳县?”
&esp;&esp;郑元和笑答,“刚刚到的。”
&esp;&esp;说罢环视了一圈,“小妹没在铺子里?”
&esp;&esp;郑元和,是郑氏的大堂哥,是郑氏大伯家的长子。
&esp;&esp;郑氏母亲生产时大出血去世,不过两年的光景,父亲也因为亡妻的缘故忧思过度,抑郁而终,郑氏自小便是在大伯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