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没说完,韩教授也不愿重提旧事。
&esp;&esp;温老爷子震惊不已,棋子都险些捏不住:“搞这么丢人的事出来他图什么啊?”
&esp;&esp;“图什么?”韩教授哼笑,“他导师是他姑夫,前两天刚问了我今年转博的事。”
&esp;&esp;虽然没有证据,但程项东在考核阶段故意这样,恐怕是以为姑夫出面推荐能拿到韩教授的博士名额。
&esp;&esp;又提前担心陈嘉玉抢位置,所以临时起意将单方面纠缠演变成她插足,之后再装受害者藏在风波背后。
&esp;&esp;如今网络发展迅速,许多高举谣言的狂欢者根本不在意事实真相,只认定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一面。
&esp;&esp;备受瞩目的未来学术新星、科研大牛韩作儒的最后一位女学生小三插足,骗钱骗感情。
&esp;&esp;一句话两级反转,看热闹的大有人在。
&esp;&esp;纵使陈嘉玉在风头正盛时澄清,她的身上仍会被迫长久地贴上作风不正这枚标签。
&esp;&esp;而类似的旧事十年前也并非没有发生过,只是程项东没想到,这次会踢上陈嘉玉这块铁板。
&esp;&esp;“院里说监控没拍到他换发言稿,反倒被人家去实验室回收废弃物的人看到了。”韩教授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总在旁门左道上花心思,实在叫人扼腕。”
&esp;&esp;“呦,怎么下起雨了。”
&esp;&esp;内容骤转,温延觑了眼窗外。
&esp;&esp;想到早晨苏确转发的几条帖子链接,因为要陪老爷子去医院没点开看。他拿出手机,点进去看了看,发现与韩教授讲述的那些一般无二。
&esp;&esp;目光沉寂片刻,鬼使神差地,他的耳边响起昨天跟律师见面时,关于遗产信托最后期限的催婚警告。
&esp;&esp;捏着玻璃杯的手指蹭了两下,温延若有所思地给苏确回了两条消息。
&esp;&esp;“这雨可算是下来了。”领elvis去遛弯的姜姨在玄关外给它擦干净了爪子。
&esp;&esp;看到温延,elvis兴冲冲地跑过来。
&esp;&esp;他随手摸了两把狗头,半垂的小臂与手背青筋微微鼓起,手指修长,看上去格外有力气。
&esp;&esp;听见外面的动静,温老爷子扬声交代:“小姜,你多拿把伞去大门口接一下小玉。”
&esp;&esp;一口应下,姜姨随即抽出伞。
&esp;&esp;扫过她沾了雨水的袖子,温延没怎么犹豫,踱步过去接过:“您去换件衣服吧。”
&esp;&esp;姜姨低头看了一眼,正想说等回来再换,身边已经没了人,下一秒,门被关上。
&esp;&esp;别墅区大门跟温家的距离不算远,下雨天安保处会派观光车接送来访人员。但温延并不打算在老宅门口等,而是果断地往大门处走。
&esp;&esp;走到一半,观光车缓缓驶来。
&esp;&esp;与此同时,始终注意前方的陈嘉玉也早已看到越来越靠近的那道人影。
&esp;&esp;一片雾蒙蒙的淅沥雨幕中,对方穿着柔软的深色家居服,撑一把黑伞长身直立。
&esp;&esp;伞沿倾斜,她只能看到他的下颌与嘴唇,车子停下那一刹那,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
&esp;&esp;视线上移,陈嘉玉跟温延目光相触。
&esp;&esp;她很快收回眼,将空手拿来的申请表卷进外套,防止被雨打湿,随即,往右挪了个位置。
&esp;&esp;而温延也适时上前一步,伞面倾向车沿。
&esp;&esp;等陈嘉玉走进伞里,他跟安保人员道了谢,彼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回走。
&esp;&esp;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伴随着雨滴拍打在伞布上的砰砰响动,很快到了屋檐下。
&esp;&esp;陈嘉玉跟他道谢:“麻烦您了。”
&esp;&esp;说完,她一边小声跺鞋底的水,一边等温延收伞进门。但等了很久,脚掌心都震得开始发麻,对方只嗯了一声之后再无其他动作。
&esp;&esp;陈嘉玉假装四处看看,余光瞅见温延眉心微蹙,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正思考着什么。
&esp;&esp;表情还挺认真。
&esp;&esp;默了默,陈嘉玉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提一句“那我先进去了”,继而转身,却听到他的声音。
&esp;&esp;“听说你最近在相亲?”
&esp;&esp;陈嘉玉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回头望去,温延的面色已经恢复波澜不惊,平静地注视着她。
&esp;&esp;紧接着,他再度开口。
&esp;&esp;“考虑考虑我?”
&esp;&esp;梅雨05方不方便见个面。
&esp;&esp;“考虑考虑我?”
&esp;&esp;这句话犹如余音绕梁般在陈嘉玉脑海里旋转,时间过去两三天,温延的语气与神情仍历历在目。
&esp;&esp;这让陈嘉玉错愕至极。
&esp;&esp;是她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疯了?
&esp;&esp;尽管猜测到他最近在婚事方面或许被温爷爷步步紧逼,但跟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突兀地扯到相亲结婚这个话题,也实在让人觉得荒诞。
&esp;&esp;幸亏对方是温延,否则陈嘉玉很难不冒昧地把他联想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