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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1页)

&esp;&esp;阵雨38弄疼你了么。

&esp;&esp;陈嘉玉其实没有什么很稀奇的经历。

&esp;&esp;与千千万万个重男轻女家庭中,那些被迫承担所有来自父母迁怒的女性过往一样,只是唯独不同的,是陈嘉玉拥有其他人没有过的反抗勇气。

&esp;&esp;她的母亲曹耘是隔壁村里屠户家的女儿,读过几天书,精明又爱占小便宜,父亲陈德元格外愚孝,是个实打实的窝里横,头上还有个重男轻女的爷爷。

&esp;&esp;陈嘉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esp;&esp;原本在怀上她时,村里来了个会算命的瞎子,指着曹耘的肚子笃定这孩子是人中龙凤。

&esp;&esp;因为前面已经有了两个闺女,一心想要儿子传宗接代的陈家人对这一胎极其重视,希望他健康、漂亮,甚至还没有出生便花了大价钱让人取了名。

&esp;&esp;陈宝安。

&esp;&esp;一听就很有福气的名字。

&esp;&esp;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esp;&esp;被全家人期待的第三个孩子诞生在六月的某个傍晚,一道啼哭将她带来这个世界,也延续了两个姐姐那样不堪悲惨的命运。

&esp;&esp;或许是期待过高后的打击,又可能因为外人议论陈德元夫妻是没有儿子养老的可怜虫,陈嘉玉被期待着降临,却在婴孩时期一次又一次承受着父母的迁怒与厌恶,从小就有着被掐死,亦或是被丢掉的可能。

&esp;&esp;但每一次她都很顽强地活了下来。

&esp;&esp;毕竟不被父母疼爱的小孩,总是要有一技之长才能继续存活,类比年纪很小的陈嘉玉,她就有着一具很健康的身体。

&esp;&esp;直到她三岁那年,曹耘再次怀孕。

&esp;&esp;终于在来年生下了陈宝安。

&esp;&esp;男孩由于胎里不足,精心养育花费不少。

&esp;&esp;于是陈家人便跟其他家庭一样,决定将前面的女孩卖一笔价钱,可老大老二年纪大了,能帮家里干活,曹耘便将心思放在了陈嘉玉的身上。

&esp;&esp;她精挑细选了一户人家。

&esp;&esp;二十年前能随便拿出一万元买童养媳,是出了名的富户。好在大姐留了心眼,计算好时间,在两方在家里当面做交易的时候,连夜跑去县里报了警。

&esp;&esp;这件事不了了之,大姐被打得半死。

&esp;&esp;那之后陈嘉玉又被曹耘偷偷扔出去过几次,即使每次都有大姐善后,偷偷将她救回来,可次数密集,大姐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家里。

&esp;&esp;到了陈嘉玉六岁那一年。

&esp;&esp;像是想要彻底甩掉她,陈德元将她丢在了隔壁镇荒无人烟的后山,陈嘉玉找到深夜,都没能走出那座山头。可能天无绝人之路,阿奶捡到了她。

&esp;&esp;跟阿奶生活了半个月左右,忽然在某个午后,镇里的派出所来了两位警察,声称要带她回家。

&esp;&esp;陈嘉玉不明就里,原来是在这期间,陈德元的弟弟在镇里打残了人,过程中又有不对付的人举报他们丢弃女儿。曹耘借口道她是去了亲戚家,才勉强将这件事情抹平。

&esp;&esp;但陈嘉玉却是必须得带回来。

&esp;&esp;生活好似回到正轨。

&esp;&esp;又好像没有。

&esp;&esp;陈嘉玉在念书、干农活、挨打与被骂的流程里度过,日复一日。

&esp;&esp;小时候她也会问自己,明明都是父母的小孩,为什么只有她说错话会被打,永远吃不到热饭菜,后来才明白,不是所有父母都能被称为爸爸妈妈。

&esp;&esp;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的结束,得知再继续读高中需要交学费,爷爷一锤定音,不愿再让她继续念书。

&esp;&esp;“你也知道家里穷,没有闲钱供你读书。”爷爷坐在石墩上抽着旱烟,眯着浑浊双眼打量她,“你长大了,再过两年给你挑户人家嫁了也是好事。”

&esp;&esp;在他们眼里,姑娘养大就是为了换彩礼。

&esp;&esp;只有最小的孙子才是家里的根基。

&esp;&esp;陈嘉玉跟爷爷对视,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的果决。

&esp;&esp;于是在那个暑假,他们给陈嘉玉口头定了一门亲事。

&esp;&esp;说起来可笑,还是那一家人。

&esp;&esp;陈嘉玉想继续念书,不想和村里那些女人一样变得泯然众人矣,她不甘心,在发现各种反抗手段全部用尽依然无济于事之后,也的确有过轻生的念头。

&esp;&esp;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sp;&esp;在很多个过不去的夜里,她想过死掉。

&esp;&esp;可没想到。

&esp;&esp;……

&esp;&esp;陈嘉玉颤着睫毛抬头望向温延,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哽:“可没想到,班主任薛老师告诉我,她帮我争取到了学费减免,还有你们的教育基金名额。”

&esp;&esp;“是怎么跑出来的?”温延猜测从那样的吸血鬼家庭逃离不是容易的事。

&esp;&esp;陈嘉玉垂下睫毛,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我拿陈宝安威胁他们。”

&esp;&esp;“好勇敢。”温延嗓音很哑,拉过她的手没让她碰眼睛,虎口扶起她的脸,捏着毛巾帮她擦拭睫洇开的水光。

&esp;&esp;温延没见过陈嘉玉这样的哭法。

&esp;&esp;除了那种情况下,她攀顶期间会难以忍耐地哭出声,其他时候,她的意志似乎始终非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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