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添并不知这其中隐情,如今听闻此事,不由得惊诧,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秦钰,秦钰也心有灵犀一般看向他。
&esp;&esp;楚添轻轻摇摇头,转而对赵姑娘道:“姑娘放心,令爱如今在刑部,没人能伤害她。”
&esp;&esp;赵姑娘稳了心神,继续道:“我女儿才八岁,那日,王宽那个畜生竟对她图谋不轨,被我发现,我便与王宽撕打在一起,他动了怒,拿刀要杀了我们母女……纠缠中,他意外被绊倒,磕到了桌角上……这才丢了性命。”
&esp;&esp;楚添听罢,感慨万千,看向赵姑娘之处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悯,问道:“可有人替你作证?”
&esp;&esp;“无人……”赵姑娘迟疑地摇摇头,忽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猛然抓住被子说道:“有人看见了,但……”
&esp;&esp;她说着说着,苦笑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但他是王宽同窗,与他关系甚笃,又怎会替我作证……”
&esp;&esp;‘无人作证’几字闯进秦钰耳畔,他看着一旁眉头微蹙的楚添,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esp;&esp;让让他吧
&esp;&esp;楚添递给赵姑娘一方手帕,安慰道:“姑娘莫急,可否将此人姓名告知与我?”
&esp;&esp;“是……刘锦。”赵姑娘止住了眼泪,还是不住抽噎道:“他与王宽交好,也时常来家中做客,那日他当是来找王宽出去饮酒,正巧看见了王宽与我纠缠,他还未来得及上前阻止,王宽就意外绊倒……”
&esp;&esp;“既如此,那关键之处就在刘锦身上。”楚添说道。
&esp;&esp;赵姑娘失落地叹了口气,悲凉道:“妾身谢大人帮我,但王家势力庞大,怎会轻饶我,更何况,刘锦也不会替我作证。我别无他求……”赵姑娘说着,挣扎着起身扑通一声跪在楚添面前,“只求大人替我女儿寻个好人家,养她长大,我死也无憾了。”
&esp;&esp;“姑娘请起。”楚添冲侍女使了眼色,侍女将赵姑娘搀起,楚添耐心道:“姑娘若不曾杀人,我必保你平安,王家势大又如何,大不过天理公道。”
&esp;&esp;“姑娘宽心。”秦钰此时接着道:“我家大人一诺千金。”话是对赵姑娘说的,目光却落在楚添身上。
&esp;&esp;“姑娘先休息,其他的我们明日再说。”楚添安慰了赵姑娘几句,便带着秦钰离开了偏厅。
&esp;&esp;出了偏厅,楚添便让秦钰先行,自己则默默跟在秦钰身侧。
&esp;&esp;临近正午,天色却暗淡无光,二人就这般沉默地走着。
&esp;&esp;楚添看着秦钰高大的身影,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方才王睿刁难,秦钰将他护在怀中的情形,只觉得心脏盈满了温热的鲜血,正鲜活地跳动。
&esp;&esp;“大人相信那姑娘的话吗?”秦钰突然停住脚步,楚添躲避不及,整个人撞上了秦钰的后背,鼻尖磕在秦钰的肩膀上,疼的他嘶了一声。
&esp;&esp;“撞疼了没有?”秦钰察觉到后背瞬间传来的的温热,忙回身扶住楚添肩膀,关切地去看他的鼻尖。
&esp;&esp;楚添鼻尖泛红,正欲伸手去揉,反被秦钰扶住,只得尴尬的将手停在了半空。
&esp;&esp;秦钰眉眼含笑地看着楚添,在暗淡天色中恍若一抹柔光,看得人移不开眼。
&esp;&esp;“臣没事,谢殿下关心。”楚添本来只有鼻尖泛红,现下脸颊也开始逐渐发烫,他不自在的低下头,不与秦钰对视。
&esp;&esp;秦钰将此情形尽收眼底,揽住楚添肩膀的手微微收紧。
&esp;&esp;半晌,秦钰才松开了手,低头去看楚添的眉眼,轻笑道:“楚大人今日似乎心神不宁?”
&esp;&esp;楚添的胸口仿佛揣了一只兔子,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他鲜有的支吾道:“臣……殿下见笑。”
&esp;&esp;“回去好好休息,多吃些东西。”秦钰冲他眨眨眼睛,直起身子继续道:“养好身体才能替百姓申冤。”
&esp;&esp;“臣谨遵殿下教诲。”楚添虚扶住心口,偷偷舒了口气,继续道:“回殿下方才的话,起初臣也怀疑是赵姑娘杀了王宽,但仵作验尸,又证实了王宽死于后脑的致命伤,伤口也与他堂屋桌角完全吻合。”
&esp;&esp;“哦?”秦钰听着楚添的解释,心中却依旧在回味楚添方才偷偷抚胸口的小动作。
&esp;&esp;楚添说道:“堂屋高桌上也有血迹,而王宽身上并无其他伤口,银针探喉也并未中毒。所以他应当是后脑撞击而亡,赵姑娘一个女子,想搬动王宽并于高桌上撞击,没有帮手不可能实现,所以……”
&esp;&esp;“所以你才暂且相信她,又在王家人手中将她保下。”秦钰接着说道:“若如她所言,刘锦目睹了全程,只要刘锦如实招来,签字画押,此事可解。”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