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平拿着几张供状走进屋内,禀告道:“主子,您方才交代的事,办妥了。”
&esp;&esp;楚添则拨了拨茶盏中的茶叶问道:“那孙启还算配合?”
&esp;&esp;沈平略带犹豫道:“这……不瞒主子,此事属下并不知情。”
&esp;&esp;楚添疑惑不解道:“不知情?为何?”
&esp;&esp;“因为他根本没见到孙启。”话音一落,秦钰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温柔地看着楚添。
&esp;&esp;“殿下,您来了?”楚添即刻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迎了上去。
&esp;&esp;“行之欢迎我吗?”秦钰毫不避讳地拉过楚添的手,旁若无人地同楚添亲昵地靠在一起。
&esp;&esp;沈平顿时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将头埋进去。
&esp;&esp;楚添忽然意识到了沈平的存在,尴尬的退后一步,问道:“殿下亲自去审了孙启?”
&esp;&esp;秦钰则抬抬手,示意沈平解释。
&esp;&esp;沈平见二人分开,心底松了口气,回道:“回主子,属下赶到刑部之时,殿下已经在孙启的牢房之中,孙启始终解释说他对安置款毫不知情,并说方琴近一年里与他接触不多,倒是私底下同王宽有所来往。”
&esp;&esp;楚添听罢,继续问道:“那方琴呢?可松口了?”
&esp;&esp;“方琴他……”沈平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看了看秦钰。
&esp;&esp;秦钰继续道:“如果还有气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后悔了。”
&esp;&esp;楚添诧异地看着秦钰,问道:“殿下您,对他用刑了?”
&esp;&esp;“刑部牢房里刑具众多,不用一些岂不是浪费,不过那方琴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没费什么功夫,就交代了干干净净。”秦钰漫不经心地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楚添,说道:“打开看看?”
&esp;&esp;楚添打开包裹,一沓银票便映入眼帘,银票下面,则是几封书信,乃是方琴与王宽等人来往的信件。
&esp;&esp;“看来方琴也留了后手,这信件在此,来日东窗事发,他也能以此来要挟王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料不到的是,王宽竟意外身亡。”楚添收拾银票和信件,继续道:“如此看来,孙启当真对此事不知情。”
&esp;&esp;“那孙启虽说是丞相嫡子,也承袭了爵位封了世子,不过孙明那老狐狸并不喜爱这唯一的嫡子。”秦钰冲着楚添眨眨眼,说道:“方琴方才招认,贪污安置款一事,与孙启无关,乃是孙明那老东西一手策划。”
&esp;&esp;“孙丞相?如此便说得通了。”楚添勾唇一笑,说道:“孙丞相同秦铮勾结,贪污安置款,不料事情败露,他让方琴出面安置百姓,适得其反,无奈只能退出自己的儿子当替罪羊。”
&esp;&esp;“据我调查,孙明那老东西宠妾灭妻,发妻去世后更是视嫡子孙启为眼中钉,她那继室颇为得宠,膝下也有一子。”秦钰意味深长地冲楚添点点头,继续道:“孙明对继室所出之子更是喜爱异常。”
&esp;&esp;“殿下所说这继室之子,便是孙千了。”楚添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道:“可怜孙丞相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还是功亏一篑。沈平,你去将所需证物准备齐全,晚些时候交给我。”
&esp;&esp;沈平应声退下,秦钰则揽住楚添的腰,同他一起坐在榻上,问道:“打算明日行动?”
&esp;&esp;楚添点点头回道:“明日朝会,我会向皇上禀明此事。皇上暗中派人包围云峰山,却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想必也是想将此事摆在明面,从而将其连根拔起。”
&esp;&esp;“所以你要做那出头之人?”秦钰勾起唇角,温柔地看着楚添。
&esp;&esp;“秦铮之事因我而起,也当由我终结。”楚添长长地舒了口气,侧身回望秦钰,浅浅笑道:“殿下,如果……我是说如果……”
&esp;&esp;秦钰拉起楚添的手,同他十指紧扣,默默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esp;&esp;楚添心头轻轻一颤,无限憧憬道:“我还可以跟在您的身旁。”
&esp;&esp;“自然。”秦钰晃了晃二人紧扣的双手,坚定道:“就像此刻这般。”
&esp;&esp;窗外初春的微风拂过,吹响了新露的枝丫,圆月高悬,人间一片安宁。
&esp;&esp;翌日,朝会。
&esp;&esp;皇帝与众朝臣议完春季土地耕种以及岭南进贡一事之后,正欲散朝。
&esp;&esp;楚添却突然上前一步,手执笏板,朗声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esp;&esp;皇帝抬起目光看了看楚添,问道:“楚卿有何启奏?”
&esp;&esp;楚添拿出早已准备的奏折,一字一句道:“启奏皇上,臣指认赵王殿下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占山屯兵,意图谋反!”
&esp;&esp;“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