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我不好。”秦钰细细端详着楚添,他浓密的睫毛在烛火中映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了心生疼惜,秦钰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楚添的手腕,喃喃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esp;&esp;保护你
&esp;&esp;江泽从门外风风火火冲了进来,进门便问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esp;&esp;“师叔。”秦钰起身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江泽,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忽然就口吐鲜血晕倒了。”
&esp;&esp;“我瞧瞧。”江泽将药箱放到旁边,在楚添床前坐了下来,把住了他的手腕。
&esp;&esp;楚添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腕纤细白皙,看起来如白瓷般脆弱。
&esp;&esp;江泽给楚添细细把脉,眉头却皱了起来。
&esp;&esp;秦钰在一旁心焦不已,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esp;&esp;“他这是……”江泽忽然看向秦钰,惊恐道:“中毒已久,怕是……”
&esp;&esp;秦钰一步上前,扑在楚添的床头,慌乱道:“什么?中毒?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
&esp;&esp;“我也不知。”江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他中毒已深,怕是多年沉疴,这些年应当是一直用药压制,才能正常生活。这次吐血晕倒,或许是急火攻心导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情绪波动?”
&esp;&esp;“是我的错。”秦钰接过楚添的手,珍重的握在掌心,他额头抵在楚添的手上,痛苦的呼出一口气,说道:“我跟他坦白了。”
&esp;&esp;江泽愣住了,问道:“什么?你真说出来了?你真是……”
&esp;&esp;秦钰焦急道:“如今不是耽搁的时候,还请师叔先救人。”
&esp;&esp;“我也救不了他,只能替他行针,让他先醒过来。”江泽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之前替他把脉,毫无中毒迹象,这毒相必不同寻常,他平日里与常人无异,应当是用药物压制的缘故……”
&esp;&esp;“师叔先行针,我去想办法。”秦钰忽然想起什么,吩咐沈平进屋来。问道:“你主子中毒之事你一定知晓,他平日里吃什么药?”
&esp;&esp;“这……”沈平迟疑着,却并未直言。
&esp;&esp;秦钰见沈平支吾,急切道:“如今他性命危在旦夕,你还有什么不能说?”
&esp;&esp;沈平顿时苦涩道:“殿下恕罪,主子的药,已经吃完了。”
&esp;&esp;“吃完了,这是什么意思?”秦钰后退一步,一手扶住了了床沿。
&esp;&esp;“回殿下,主子中毒已久,需要定期服药,但如今解毒的药已经没有了。”沈平神色暗淡,解释道:“属下也别无办法。”
&esp;&esp;秦钰无暇伤感,询问道:“既然如此,那解药从何而来?他又是怎么中毒的?”
&esp;&esp;“属下……哎,主子,对不住了。”沈平说罢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添叩了一个头,这才继续道:“主子平日里吃的药也不是解药,只是暂时压制毒性,每隔一段时日,药吃完了,便去赵王府上拿……”
&esp;&esp;“是秦铮下的毒?”秦钰上前一步,将沈平从地上拉了起来,质问道:“那为何不告知于我……”
&esp;&esp;话未说完,他忽然惨然一笑道:“是他有意瞒着我,对吗?”
&esp;&esp;沈平忙解释道:“殿下恕罪,主子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身不由己。这些年来,属下一直在寻找解毒的方子,却始终未能如愿。”
&esp;&esp;秦钰心里针扎一般疼,他摆了摆手示意沈平,而后说道:“罢了,我明白了。”
&esp;&esp;秦钰颓然地站在原地,自嘲道:“无非就是为了我。”
&esp;&esp;楚添,你这个傻子。
&esp;&esp;秦钰攥紧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一时鲜血直流。
&esp;&esp;“殿下……”虚弱的声音响起,秦钰即刻回过头,向着楚添的方向看去。
&esp;&esp;只见江泽收回了最后一根针,而楚添则睁开眼睛,唇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看着秦钰。
&esp;&esp;秦钰单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去看楚添,江泽和沈平见状,也悄悄离开。
&esp;&esp;“殿下别为难沈平。”楚添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恳切地望着秦钰。
&esp;&esp;“抱歉,是我不好。”秦钰一手握住楚添的手,一手替他抚平了凌乱的发丝。
&esp;&esp;“怎么能怪殿下呢,是我自己的原因。”楚添安慰地拍了拍秦钰的手,耐心道:“殿下别急,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