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时间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esp;&esp;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雾崇端着餐盘从门外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廖湫忱。
&esp;&esp;男人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廖湫忱愤怒的脸色,语气温柔又粘腻,“老婆吃点东西,昨天太累了。”
&esp;&esp;他还有脸说?!
&esp;&esp;这事都怪谁?
&esp;&esp;廖湫忱没好气看他,“你怎么还在家?”
&esp;&esp;陈雾崇穿戴整齐,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完全,隐隐约约能看出痕迹。
&esp;&esp;他都有空给她眼睛消肿,没空给自己脸冰敷一下吗?
&esp;&esp;男人粘腻到不舍得挪动半分的视线告诉廖湫忱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esp;&esp;对上廖湫忱的目光,陈雾崇轻轻笑了一下,他把碗放到旁边,语气理所当然,“我当然要在家照顾老婆,老婆放心,我这段时间哪里都不去。”
&esp;&esp;在廖湫忱的注视下,他下面的话想扔出一枚炸弹,“宴会请帖我都帮老婆推过了,老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给下人们都放假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esp;&esp;
&esp;&esp;当狗你给我滚出去
&esp;&esp;无耻!!!
&esp;&esp;这不就是变相的囚禁吗?
&esp;&esp;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esp;&esp;廖湫忱脸色冷下来,捏着用来遮挡的被子的手都忘了捏紧。
&esp;&esp;现在不是昨天深夜猝不及防的情况,廖湫忱不可能被陈雾崇牵着走。
&esp;&esp;她挑起眼,目光冷冷,语气平静得吓人,“陈雾崇,你想囚禁我?”
&esp;&esp;陈雾崇垂下眸,看见老婆冷下脸,喉结滑动两下。
&esp;&esp;老婆生气也好看。
&esp;&esp;但合格的老公不能让老婆生气。
&esp;&esp;在廖湫忱的注视下,他忽然凑上前,“怎么可能?”
&esp;&esp;陈雾崇骨相优越,眉骨凸出,按道理更符合不近人情的清冷气质,但定定看着她是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粘腻的像即将化掉的糖。
&esp;&esp;他痴迷的神态将长相里自带的不近人情感完全压制下去。
&esp;&esp;男人轻笑,声音也温柔,“老婆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esp;&esp;“老婆,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esp;&esp;廖湫忱今天的睡裙是陈雾崇挑的。
&esp;&esp;陈雾崇买睡裙的时候他们还没结婚,彼时廖湫忱正在大洋彼岸读书,每天跟狐朋狗友出去玩到深夜,他只能借照片缓解思念。
&esp;&esp;男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廖湫忱真的会穿上这件睡裙,还坐在他的床上。
&esp;&esp;凌晨天蒙蒙亮才结束,廖湫忱已经睡的很熟了。
&esp;&esp;知道老婆爱干净,陈雾崇抱着她去仔细清洗过,换了床单被罩把她放好,去衣帽间找新的睡衣。
&esp;&esp;廖湫忱的衣柜大的惊人,大有不同款式的睡衣任他挑选。
&esp;&esp;在拿着一件米白色短款睡裙往出走之前,男人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件甚至不能被称为睡裙的布料。
&esp;&esp;鬼使神差,他放下了手里那一件。
&esp;&esp;男人目光太灼烫,廖湫忱下意识顺着他视线向下看,发现刚刚用来裹着的被子已经掉了。
&esp;&esp;!!!
&esp;&esp;廖湫忱伸手,捏住男人下巴,强迫男人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到脸上,她脸上甚至挂上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不会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esp;&esp;她语调微微上扬,嗓音让人听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从哪找的睡衣?我那么多睡衣找不出来一件合适的?”
&esp;&esp;确实不合适,布料少就算了,而且不是很贴身,微微有点发紧,勒着她,软肉微微溢出。
&esp;&esp;隔一小会,她就不得不换个姿势。
&esp;&esp;陈雾崇对上廖湫忱的目光,感受到柔软的手贴在他下巴处,隐隐传来香气。
&esp;&esp;男人喉结滑动两下,被老婆盯着,他还是说了实话,“我给你买的。”
&esp;&esp;廖湫忱把手收回来,“你不知道我穿什么尺寸?”
&esp;&esp;这么久,摸也该摸出来了。
&esp;&esp;没了廖湫忱的钳制,陈雾崇目光不自觉重新落回她身上。
&esp;&esp;确实有点小了。
&esp;&esp;男人似是干渴,嗓音也有些沙哑,还是第一时间低头认错,“对不起老婆,是我之前买的。”
&esp;&esp;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