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烨并不相信祁家裕能突然良心发现,给自己送来一份没有代价的大礼。
&esp;&esp;祁家裕继续抛出筹码:“祁家的主业务板块马上要独立上市了,这份合同生效后,你获得的期权可以行权公司5的股票,按照100亿市值的话,你套现后,完全够你吃一辈子了。”
&esp;&esp;沈烨表情依旧冷着:“所以你需要我替你做什么呢?吃牢饭的事,我不干。”
&esp;&esp;祁家裕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我要你帮我,吞掉汪家的企业。”
&esp;&esp;愧疚感是婚姻的稳定剂
&esp;&esp;汪建坤的汪氏集团,在大市场的浪潮中逐渐没落,但近几年,旗下w公司的子业务新能源板块却异军突起,迅速抢占了祁家sk集团旗下q公司的的市场份额,改变了祁家以往一家独大的局面,现在两家企业都上市在即,一旦w公司抢先上市成功,作为首家在国内上市的该板块企业,必然会获得更大的市场关注度,也会为汪氏集团续上厚血,祁家再想打垮对家,恐怕难上加难。
&esp;&esp;所以,祁家裕必须在w公司成功上市之前,拖延甚至彻底中断其上市进程。而祁家裕的最终目标,是彻底吞并w公司,重回市场老大的地位。
&esp;&esp;“时间不多了,沈烨,w公司最晚明年就会完成申报资料的提交,你有任何进展了吗?”祁家裕眉目阴沉。
&esp;&esp;“我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沈烨目光躲闪。
&esp;&esp;祁家裕阴笑两声:“沈烨,干大事的人,都需要一些动力,如果吃牢饭不够,或许我可以找你的父母,或是找你的初恋情人,聊一聊”
&esp;&esp;沈烨忽地抬起了头,看向祁家裕,眼里的愤怒再也掩藏不住:”祁家裕,你不要太过分,你敢动他们,我就让你女儿也不好过。“
&esp;&esp;祁家裕嘲讽地鼓起掌,对沈烨的威胁嗤之以鼻:“好呀,有血性,这股劲头留着对付汪家吧。你想明白了,进这一步,就是无限的自由,你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使你能维持跟小雨的婚姻长久,也始终是祁家的一条狗,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好好珍惜吧。”
&esp;&esp;祁家裕说罢,起身离开了书房。
&esp;&esp;沈烨依旧阴沉着脸,他当然想要这5的股权,这样他就可以脱离祁家,而不是像如今一样毫无尊严的在他人屋檐下苟活。
&esp;&esp;他转身正要走出书房,刚刚那支钢笔骨碌碌地又滑到了脚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抬起脚,狠狠踩碎了它。
&esp;&esp;墨汁飞溅出,接着潺潺地流淌开去,瞬间染黑了沈烨脚下一片地板。
&esp;&esp;汪家别墅里。
&esp;&esp;此刻已经夜里12点了,周遭早已夜深人静,偌大的五层别墅里,听不到一点人声,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esp;&esp;这样的夜里,总有人等不到归家的那个人。
&esp;&esp;汪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针又一针地打着毛衣,尽管自己的丈夫已经挣下了庞大的家业,但她还是习惯为他亲手打毛衣,只要他穿着自己的毛衣,她就感觉安心许多。
&esp;&esp;喜欢打毛衣的另一个原因,是寂寞的日子,总要有些事情可做,可期待。
&esp;&esp;“大姐,别等了,大哥看样子,今天应该也不会回家了。”杨姨说话间,为汪妈妈又打开了另一盏灯,让昏暗的客厅显得亮堂一点。
&esp;&esp;“没,不是等他,就是正好打个毛衣。你先去睡吧,我没有什么需要的。”汪妈妈说着话,头也没抬起,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变慢。
&esp;&esp;“嗯,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别等了。”
&esp;&esp;杨姨走进房间后,周遭更加安静了,没有一点人气。
&esp;&esp;汪妈妈抬头看了一下放置在角落的大钟,短叹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毛线针,往门口瞧了一眼,仔细听听,也没有任何脚步声响起。
&esp;&esp;她知道他不会回家的,但还是抱着一点期待。
&esp;&esp;其实,她都知道。
&esp;&esp;当年,汪妈妈是高干子女,家境殷实优渥,汪建坤不过是一个农村出身的穷小子,几分帅气又能说会道的他,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中认识了汪妈妈。后来的事,就很落俗套了,门第高贵的大小姐爱上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并以与家庭脱离关系的代价,执意下嫁了汪建坤。但汪妈妈的父亲不忍女儿受苦,为女婿在省文化局谋得了一个小职位。
&esp;&esp;但婚后的汪建坤,一改婚前温柔体贴,在清贫乏味的生活里,愈发大男子主义起来,在汪妈妈首胎差点难产身亡的情况下,以家族必须有男丁延续香火为由,执意要了二胎,汪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儿子后,汪建坤却因为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而丢了小小官帽。汪家四张口都要吃饭,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汪建坤被逼着带上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包括汪妈妈的嫁妆,南下创业。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