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一字一字说:
“不值得。”
屈景烁准备好的谎言全被堵回肚子里。
凌渊,什么也没问。
什么也没问,反而让他方寸乍失。
不值得。
是说赔上一场辛苦为洗刷他的冤枉不值得,还是说自己不顾安危去拉他不值得,还是说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他说,拿身体换怜悯,不值得。
凌渊逼近他:
“伤疼了?”
“没。”屈景烁后退,被凌渊拦腰搂紧。
“抱住我。”
“这么多人呢……啊?”被凌渊一手膝弯一手搂腰横抱,重心不稳之下屈景烁不得不听他的话,双臂挂上他颈项,一张微红的脸藏进凌渊肩头:
“我的腿又没事,刚才情急也就罢了,现在算什么?”手肘顶住凌渊,像是抗拒又怕摔坏,连力都不敢大。
“你要再挣扎会有更坏的发生。”
节目组不但配备了医疗团队,还有救护车在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待命。
被凌渊抱着往车走的途中,屈景烁外套里的手机响了。
“等等,放我下来。”
凌渊置若罔闻。
“放我下来嘛。”屈景烁带上点恳求。
声音宛如蜜糖。
凌渊只觉怀里的人简直是在撒娇,因为痛惜而忽略的,怀中散发的香气,也忽然变得馥郁甜美。
不是橘子也不是薄荷,是更自然更好闻的味道。
今天对方是以素人身份来,是不是没喷那些乱七八糟的高级香水?
这让人想咬他一口的香气,是他本身……
奇怪感觉从脐下涌起。
屈景烁双臂搂紧,贴上凌渊耳朵:
“求你啦……”
轻轻的气音,宛如羽毛直搔在热痛之处,凌渊狠狠地一咬牙关,把人放下。
屈景烁接电话时,凌渊背对了他。
电话结束,凌渊再转身,脸上异常的涨红还留着浅浅一层,眼中火色也仍在闪动,语气却冷得很:“韩光晔。”
“光晔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比你的身体重要?”
“我的身体也重要,所以,晚上……能不能来我家?”
“你在韩总那请他的医生顺便治你的伤不是更好?他也必不舍得问你要医药费,你也不用忍耐到晚上,你不是现在正要毫不犹豫地离开我,去找他吗?”
“不,我就要你,”屈景烁拉住凌渊的手,“好不好?”
“我绝不会来。”凌渊握上他的手,拉开。
系统完成提示音响起。
“几点能谈完?要不要带宵夜?”
“想吃中午的饭团。”
“不做。夜间吃多会反酸。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