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惊魂不定,悄悄觑着死掉的同僚,他死不瞑目的眼眶中忽然流出两条血泪,一只蛊虫从他眼眶里爬了出来,没了活的宿主,它很快就会死掉。
&esp;&esp;“天啦,这是什么?”
&esp;&esp;“这是什么虫子?莫不是还魂宗的蛊虫?”
&esp;&esp;“……”
&esp;&esp;帝元冷冷的扫了一眼摄政王一众,道:“朕的天下,竟是这一群蛀虫治理下的?何以服民心?”
&esp;&esp;“皇上英明。”如此再也没有人质疑他了。
&esp;&esp;他们才知,帝元不是窝囊废,这朝廷只怕要变天了。
&esp;&esp;不过也有人心里暗想,帝元敢如此嚣张,那是因为天机阁的紫霄道人云游去了,等他回来,帝元便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esp;&esp;朝堂很快便被肃清了,摄政王一众大多都中了蛊虫,这玩意寄生在脑袋里,以人的血肉为食,蛊母发作时痛不欲生,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便是以此来掌控山河王朝的朝政。
&esp;&esp;也有不是摄政王一派的,经常偏头痛,心惊肉跳的以为自己也被下了蛊虫,百般纠结之下还是请示了帝王,帝王不耐烦的给他看了一下,发现他并无大碍。
&esp;&esp;渡妄短短几日便肃清了朝堂,将摄政王一众全员拔出,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后,阁老上书说月照国圣女一直未召见设宴款待,有失大国风范。
&esp;&esp;渡妄心道当皇帝还真是麻烦,每日上朝,下朝后还要处理国事,若是不处理便有一堆人来催他,按他的性子,以往肯定全都杀了,召唤点自己魔界的手下来治理人间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esp;&esp;现在,他变了,至于原因嘛……未知。
&esp;&esp;设宴之事便交给了内务府处理,内阁商议流程,渡妄一点儿都不想管。
&esp;&esp;帝王的操作每日都传到抱病在床的贺渊耳中,听闻自己汲汲营营的事业如此轻易便荡然无存了,气的呕出了几口鲜血,帝元分明是一点道理都不讲,雷霆手段果断杀伐。
&esp;&esp;“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esp;&esp;“父王,我这就去请我师尊前来。”焦山谦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他区区下等修士能是我师尊的对手?我师尊可是出窍后期的大能。”
&esp;&esp;焦渊立即道:“速去。”
&esp;&esp;焦山谦离开后,焦宝珠也来了,吃了丹药她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她提议道:“父王,我觉得咱们可以跟皇上联姻,女儿愿意进宫。”
&esp;&esp;焦渊看着俏丽的女儿,未尝不是一个法子,而且他手中不止一个棋子,还有来联姻的月照国圣女。
&esp;&esp;当然,这都是下策。
&esp;&esp;儿女离去,焦渊捂着胸膛上的伤口,坐起身来,提笔写了封信,上书:【国危矣,国师速归】。
&esp;&esp;
&esp;&esp;这些朝堂之事与戚宝他们无关。
&esp;&esp;戚宝跟沈不忘住在天元宫的偏殿,天元宫便是帝王的寝殿。
&esp;&esp;皇帝名叫贺承元,便是以他的名字取的。
&esp;&esp;对此,戚宝稍微有点点意见,这不是羊入虎穴吗?
&esp;&esp;他看到他爹肩头上的伤口时,背上还有很多红痕,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这样子简直没眼看了,总不能说他爹拔了个火罐把毒气吸出来吧?
&esp;&esp;戚宝当即就接下了给亲爹上药的工作,丝毫不假借他人之手,一日三次,毫不含糊。
&esp;&esp;夜里也要当看门的,陪着他爹泡灵泉。
&esp;&esp;如此过了十日,箭伤已经开始愈合,渡妄忙于朝政,也没有时间来骚扰他爹。
&esp;&esp;这让戚宝稍微安心了一些。
&esp;&esp;中午时,戚宝又给他爹上药,他爹坐在床上,脱了上衣,戚宝站在他身后,小手轻轻的将药膏擦在伤口的边缘。
&esp;&esp;戚宝问:“爹啊,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我想去修仙了。”
&esp;&esp;“你想去什么宗门?”沈不忘问道。
&esp;&esp;戚宝想了想,道:“不知道,爹,你说我去哪里?要不你自己开宗立派,让我当你的亲传弟子吧?”
&esp;&esp;沈不忘笑了笑,沉思片刻,道:“爹不过是个猎户,只是比寻常人身手好一些,恐怕做不了这个。”
&esp;&esp;“爹,你别妄自菲薄,你就是最厉害的。”戚宝知道他爹有多强,他爹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esp;&esp;沈不忘问道:“你是不想住在这里吗?”
&esp;&esp;“是吧,也不是。”戚宝闷闷的说道,“只是为什么要跟他住在一个宫殿里?皇宫这么大!贺兰忱就不住在这。”
&esp;&esp;沈不忘顿了一下,道:“那我们总不能住在他后宫吧?”这是当日冷酷的帝王对他提出的要求,要他报恩,要他住进自己的后宫。
&esp;&esp;他不应,最后各退一步,住在了他寝宫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