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来青菱镇后打过交道的人统统安排到大脑里,一一过滤,想象着究竟是谁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仇一定得报,得迅速挖出内幕。
不然的话,被人一把捏住软柿子,后期还怎么开展工作?
上班时,他的心依旧沉浸在报仇雪恨中,两眼发红,心里冒火,牙齿咬得嘎嘎响,真是太气人了!
“线索,线索,线索!”他现在急于找到线索,查出到底是谁还想将自己赶出青菱镇?
手机突然惊天动地地叫了起来。
许河看都没看是谁就按下了接听键,速度快得连他自己都奇怪,不用说,准没有好事,这段时间就没有一个省心的电话。
“许……许河,刚刚……就在刚刚,发生了一件事,可吓死我了啊!”竟然是白采微战战兢兢的声音,吓得要哭。
许河连忙坐直身子,与他预测的一样,果然没有好事。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采微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直接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现在哪里?”许河急忙问。
“我在车库里。”白采微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许河放下电话,立即朝车库赶去。
好在车库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许河,你可来了啊!”正蹲在车库垃圾篓旁呕吐的白采微一见许河,立即就要冲过来,但又一阵反胃逼得她只好又弯着细腰,撅着翘臀,吐出一滩苦水,连黄疸都吐出来了。
“怎么啦?”许河几步跨了过来,看着白采微问。
白采微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根本不能说话。
“你感冒了?还是胃不舒服?”许河急切地问。
“你……你快来看,呕!”白采微强忍着不适,迈着烦躁的步子走向自己的豪车,示意许河自己看。
“呕!”
只一眼,许河就瞟见驾驶室上一只黄褐色的死猫,还有一些白森森的虫子在蠕动,呕地一声,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垃圾篓,将过早时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热干面吐得一干二净。
他在心里骂娘。
“咱许河这是招谁惹谁了?又遇见这种破事?呕!”
“这个白采微蛮嫌人,你喊我来打鬼?呕!”
“呕!”白采微又扭着娇躯跑了过来,躬着杨柳细腰,对着垃圾篓顶礼膜拜,无比虔诚,涎水掉得老长。
一男一女,竞争似的叩拜垃圾篓!
“叮铃铃!”
又来了电话,许河手机铃声大作。
他努力忍住胃里的不适,用力掏出手机,当看到电话号码时,这才面露欣慰,想象着这家伙可真够哥们,义气,他真是自己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