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鲤伴衣服的艾修:……
鲤伴面色一黑:“只是变回本体没来得及好好穿衣服而已。”
滑瓢抽了口烟,斜斜地瞟向他,没有多说什么。
艾修尴尬地拢了拢衣服:“抱歉,确实是鲤伴说的这样……是我不该擅自闯入。”
“本来也没什么事,偏偏这小子大惊小怪。”
滑瓢这话一说出口,就见两人肉眼可见地不自在了一瞬,偏偏又不约而同地掩盖。
给自家儿子投了一个‘等着’的眼神,滑瓢飞快地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鲤伴淡定自若,关心问道:“这么慌慌张张的可不像你,不是猫樾和狸刑出去打架,难道还发生了什么?”
艾修终究是摇了摇头:“不太好说,只是有点震撼到。”
眼瞅着樾下死手艾修就觉得不对了,等她下一刻还亲了上去,他也明白过来她的心思,随之而来的就是焦虑。
哪有看上人先把人弄死的?
就算明知道樾是仗着自己在边上可以治疗,但狸妖不知道啊,他是真切地死过一次,畏都差点散了。
哪怕被治好活过来,在死亡的阴影下,即便最开始喜欢樾都要对她生出畏惧来。
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狸刑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光顾着高兴自己终于被樾接受了。
但艾修还是担心狸刑以后回想起来会因此记恨,感情深时候当然再坏的缺点都是可爱的,感情淡了之后却会愈发如鲠在喉。樾只是看着冷淡,其实对喜欢的人很看重和照顾。
艾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忧心。
他的心事重重也被鲤伴看出,唇角轻勾,青年忽然伸手拉住艾修的手腕,连同大半个手掌都被包裹的触感让艾修一下子怔住。
此前的思绪在那一刻就飘飞得不见踪影了,艾修被拉着坐在鲤伴的身边。
只拉了一下鲤伴就放开,没有半点出格,像只是顺手而为,完全不知道此刻艾修内心的震动。气息靠近,艾修发现鲤伴的气味似乎更吸引他了,只是凑近身上的血液就蠢蠢欲动起来。
鲤伴手撑在案几上,闲适懒散的姿态和表情,饶有兴致地道:“让我猜猜,隐神——就四国狸妖,他终于鼓起勇气向森主表白了?”
艾修表情一言难尽起来。
鲤伴讶然:“森主答应了?”
“差不多……”艾修含糊着,总归今天过后两只妖怪估计真的要喜结连理了。
随即艾修又想起狸刑那一堆妻妾子女,这段时间都只能看到他一只妖,差点都忘了这一茬。这么一想,艾修再次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