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您要的高浓度雷卡咖啡。”
手拿托盘的崔兹越过原体周遭的禁军走到主人的身侧。
“你越的习惯当一个侍者了呢,崔兹”午夜幽魂接过托盘,顺带向侍从微笑致谢。
早已习惯的食梦者只是熟练的走向一旁,为原体和禁军留出谈话的空间。
“要来一杯吗?拉。”
恩底弥恩毫不犹豫的伸手拿起盘中一杯咖啡,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护民官习惯了夜之王的“无礼”。
“感谢您的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实话我很高兴父亲派到这场远征中的禁军是你,而不是戴克里先或阿奎坦之流,要是他们的话可能就不会允许我们临时改道来克苏尼亚了。”
“戴克里先和阿奎坦虽然古板,但他们对吾主的忠诚是无需置疑的,稍加思索后他们也一定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判断。”
对于恩底弥翁的辩解康拉德只是微微一笑,转而开口问道。
“好吧好吧,你们禁军的事情你们自己说了算。现在让我们聊聊正事吧,毕竟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惑才对。”
“我确实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事,还望您赐教。”
“好说,能用一些话换来一位禁军的友谊,这可是笔非常划算的交易,尤其是像你这么好说话的禁军护民官。”
面对原体那轻浮的态度,恩底弥翁也不恼,直截了当的问道。
“您在战前进行了一次高规格的演讲,但您好像并不重视这场战争。”
说着恩底弥翁的眼神飘向了原体桌前叠放的几摞托盘。
“我为什么要重视他呢?这是一场注定会胜利的战争,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您又看到了什么?还是说是您的子嗣呢?但您应该知道预言并不准确,哪怕是吾主也只会将其当作参考。”恩底弥翁善意的提醒道。
“这是当然的,我还没有傻到在经历了之前的事后还那么固执。而且现在的我就算想看,也只能得到一些模糊而痛苦的征兆了。”
“请原谅,我不是很能理解您的意思。这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根据记录您的每一次预视都是痛苦的。”
康拉德自嘲一笑,然后解释道。
“重点不在于痛苦,而在于预示的清晰程度。以前的我能看到一个清晰且糟糕透顶的未来,就算过程稍有不同,其结局都称不上美好。”
“但现在不同了,我现在看到的命运更加破碎和变化无常。就像是有人改变了河道的流向,使得本应平行流淌的命运之河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一片藏有森罗万象的汪洋,上一秒的幸事,下一秒就可能会变为灾祸。”
“也就是说银河的命运已经彻底混乱了是吗?”
“没错,而且应该不只是我,现在全银河的先知,巫师,或是别的什么能看到未来的东西,他们现在都跟我一样彻底‘瞎了’。”
“这是个很重要的情报,但命运已经混杂的现在,您又要怎样确定我们此战必胜呢?”
疑惑的镜头是另一个疑感。
“问的好,命运的交织还带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过往的某些契约在新的命运之河的冲刷下变成了一张废纸。这让某些存在开始闹矛盾了。”
“也就是说…”
看着若有所思的恩底弥翁,夜之王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平衡的破裂让某位大能的生活过得不怎么如意啊,以至于我那本不应该受祂待见的子嗣,居然也能从祂的口中获得些许暗示。”
“你说对吧,塔洛斯?”
说着康拉德一脸坏笑的看向了脸色糟糕的灵魂猎手。
“您说的对,父亲,但能不能让我先把这面盾牌放下?”
“别啊,这个是你的原体,我好不容易才从那群女士手里要到的宝贝。知道你不舒服,但在战争结束前就先忍忍吧。”
“但我真的想,呜呜…”
话还没有说完,塔洛斯就捂着嘴巴冲向了最近的盥洗室。
“哦对了说到这个,我们的女士们就位了吗?”
“科勒女士的守夜团已经就位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她们将立刻投入战斗。”
“趁着客人还没来,就先让我们来欣赏地面的胜利吧。”
原体的目光重新克苏尼亚的地图,在午夜领主和吞世者的联合打击下御敌之垒已经沦陷。
安格隆正率领吞世者涌向卢佩卡尔之门,拜十二军团对装甲载具突击能力的特化,红沙天使的军势几乎不可阻挡。
星球上被腐化的克苏尼亚猎头者要么被装甲前方的尖刺刺穿,要么就是被履带碾成了一滩肉泥,稍微坚固一点的据点也被余烬狼群所毁灭。
“你们那里的战况怎么样?洛克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