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吞噬小说>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免费观看 > 第90章 趁着酒醉直接吃姐妹盖饭是什么体验令年夕4P(第2页)

第90章 趁着酒醉直接吃姐妹盖饭是什么体验令年夕4P(第2页)

远方,春风不度的玉门城巍峨耸立,横亘在大漠中,犹如石铸的巨人。

??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大炎的精兵从远处的草甸中倾巢而出,城楼挑灯,见证着城楼下的厮杀。

身处其中的我虽不曾高呼炎军威武之词,却又不得不为求存而拔剑,与无数的士兵们共同进退——战场上,不分贵贱嫡庶,唯有厮杀,唯有与叫不出名字的低手厮杀。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我手中的那把西方技艺铸造的手半剑,与炎国将士们的兵器是那么不同,然而无论沙场在何处,死伤终归还是这么惨烈。

一夜将过半,步行鏖战一夜的我已经不知道身边倒下了多少人,大漠仿佛化作了枯骨的坟冢与兵器的堆砌,加以血色与肉体的点缀,便成了这战场的余景。

夜风呼啸,沙尘轻舞,草木凋零,冷意犹如降下了冰雪的清晨,空中划过的鸿雁也不曾停留,远方的野兽亦不敢接近。

半夜的厮杀令我身心皆感到疲倦,眼见战斗已毕,我的身体便酥软下来,坐到了这片沙尘之中,急切地呼吸着。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当我抬头仰望着大漠中澄澈的星空时,身边却响起了有些沉重的声响:“来喝一杯吗?友人?”

抬手望去,眼见的是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一手提血染的长剑,一手拎着葫芦的酒壶,背后还背着一盏灯,莫不无奈地环视着这片残存的战场。

我也并不客气,从她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令我那倦乏的精神登时清醒不少。

见我喝酒,那女子似乎格外高兴,举杯一笑:“满酹杯中物,天下共余愁。既同为戍边之人,唤我令便好。”

“我本不该在此地。”我干笑一声,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只是,此身确实曾为从军之躯,亦遍历数战,谋得过一官半职,身居百户之位。今日来到这战场,倒也是合情合理。”

“哦……有趣!兵戈伐谋,千古不易。这战场未尽,一时半会儿你只怕是回不去的了。虽说不知沙场埋恨何时绝,累得你在此地受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今天就着这漫天繁星,瀚海阑干,不如就在这战场上把酒言欢,作竟夕之谈,倒也是不可多得的乐趣。不知你意下如何,这位友人?”令淡然一笑,卷起尾巴,盘腿坐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乐呵呵地举起了酒壶。

想到自己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没办法从此地离开,我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答道:

“你倒是个怪人,在战场之上竟然也有这种闲情逸致……我没有炎国名字,本名有些长,又顶了个博士头衔,大家都叫我‘迪蒙博士’,你若不介意,便这么叫就好——这位,令小姐?却不知你想要聊些什么?”

“不必如此见外!见我令就好。”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令又为我倒了一杯酒,豪快地递了过来,“你方才说,自己也是历战之躯,不如倒给我讲讲,异域的战争故事,叫我也听听那些折戟沉沙、壮志未酬之事?”

“那么,我便失礼了。这番先是要讲的,是卡西米尔的一位骑士……”

我本不愿轻易谈论自己的过去,然而细细想来,这大概也不过是梦境之间,不妨借此机会,向眼前这位令倾诉内心的烦闷。

话语之间,略去了细枝末节,我将自己经历过的不知多少场战斗娓娓道来,从格罗茨的烽火到克拉沙瓦的日落,从卡兹戴尔的狼烟到切尔诺伯格的残阳,无所不言,又发些感慨;而令则一边举起酒杯畅饮,一边倾听,时不时晃着尾巴,以表快乐之意。

待到我终于口干舌燥之时,她便顺势接过了话茬,又像是低回婉转,又像是放声歌唱,罗列出早已沦为古文的诗词赋,半真半假间,将古时与现代的时迹说与我听。

言谈间我了解到,她此番在炎国的玉门,乃是为兄长代为戍边,如今已历经多年。

而这女人的爱好,便是对酒当唱词,笑人生几何。

“是的,我去过许多地方……起初是在江南。那里酒甜得很,金玉珍器、花草鸣虫,曲水流觞,风物人情好生有趣。只是年复一年,人换了几代,事还是那些事,美是美的,但小桥流水,逝者如斯,总让我怅然若失。一次偶然,大哥教我用剑,我便说了心中的向往,大哥便是在那时,劝我去玉门。如今,我便目睹此情此景——大漠起长烟,孤城听征鼓。将士们,他们粗糙的脸,他们各异的乡音,他们在死战前夜,笛声起时望乡的眼神,都已被吞噬。谁言将军有死志,故垒新柳年年生。”说罢,她似乎终于感到口渴了一般,往自己的酒杯里再一次满上,还不忘给我添点,仿佛那酒葫芦里有着取不尽的琼浆。

“我听闻炎国有古语曰:‘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遍历史书,古时梦魇可汗余部九次侵边,炎武厉帝举兵北伐,虽破北蛮巢穴,然后却好大喜功,擅动刀兵,数次出征,国库十不存一,百姓怨声载道,国力一时衰微——虽忘战必危,然好战必亡。”我饮了一口酒,口腔里已经渐渐适应了那有些呛鼻的味道,沉声道。

“那位武厉帝,折戟沉沙,壮志未酬!不经历战争之人,岂能体察战争不易啊?长河千嶂,大荒孤城,历历在目,你我相聚于此,与其凄凄惨惨戚戚,不妨饮酒作歌,谈些诗词歌赋,何等快乐?”是不是终归不喜欢这有些让人烦闷的话题呢?

令面带笑容,甚至用尾巴拍了拍我,豪饮一杯,朗声道。

“歌,诗歌啊。我本来也想做个文学家,或者是科学家。然而世道如此,命运又怎么能轻易被自己把控呢?”我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喟叹着,“你既然提到诗词歌赋,这便叫我感叹了。我虽非饱读经书,但也粗通文墨,然则遍观当今世界,西方的新诗、散文也好,东方的歌赋、小说也罢,其优点不能说毫不存在,至少也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精心选作的诗文,弃之如敝履;胡诌乱做之杂文,用之若宝器。就说炎国北边的乌萨斯吧,该国北接极地,生活苦寒,诞了不少好诗人;然则近年来的诗文,全是什么‘哎哟哎哟,她不理我,我要死了’、‘我只会心疼吾爱’再或是‘我的心!我的心!她命中了我的心!’之类全无调理、毫不雕琢之物,反倒却大受欢迎,万人抢购,仿佛不哀怨两声‘我要死了’便挤不进上流社会般,何等可笑!”

“诗词歌赋,虽然各不相同,却又有相通之处。”那逍遥的女人举杯,然后抬手,又倒满一杯,“可惜如今的人呐,大都耐不下性子,听一首曲,读一首诗,我倒是不以为然,就是苦了些当今文人——你也是如此想的罢?有道是,凭栏望火,不知其热,唯有同道之人,方能直抒胸臆,酣畅淋漓。”

言毕,令站起身,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笑道:“今夜一曲,韵意磅礴。迪蒙博士,兴许你我确是知音。只是不知,以你看来,我之诗词歌赋,如何?”

“我才疏学浅啊……不过,以我之见,你之诗词,当唤八尺大汉,执铁板,唱‘大漠孤城’,才好。”我也不禁起身,拍了拍身上沙场宁静下来后堆积的尘土。

“好啊,好啊。多年以来,能把酒言欢、知我心扉之人,你是第一个。”一边说着,令一边为我敬上一杯酒,盘起尾巴,自己也举杯对月,脸上满是愉快的神色,一饮而尽。

“旅途漫漫,遇人能一抒块垒,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人生如梦!”我也学着她的样子,举杯对月,一饮而尽,“大笑,大笑,还大笑——”

“——刀砍东风,与我何有哉!”

一阵凛冽的夜风吹过,拂起了漫天的沙尘,也拂过了对月共饮的两人,模糊了那对身形在月下的影子。

梦醒了。

睁眼,便是自己暂居的客房。

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抬头望向窗外。

沙沙的一声响,一只飞鸟在月光下飞过,窗外行道树的树枝正笔挺地伸向天空,好似渴求着那轮双月。

眼前,一盏明灯微亮,让我回想起那个场景,灯挑夜,箭如雨,大漠飞火。

一时间,我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而在对面,令正潇洒地坐在桌前,盘起了尾巴,桌上的酒菜还带着丝丝热气,她眉宇间露出一丝笑意:

“回来了?等着你满杯举箸,共进晚餐呢。”

“哈……回来。”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一手扶着酒杯,一手叼着烟,耸了耸肩:“你去过炎国的那种小餐馆吗?你肯定去过,并不怎么干净,苍蝇不少。记得哪次出外勤,到了这么家餐馆,瞅着苍蝇停在桌面,自然是要挥手去赶的,不卫生。不过那东西飞了一个小圈子,又落回来到原地。彼时觉得,虫豸不愧是虫豸,可笑又可怜。殊不知,我笑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过好生活,自己却也成了虫豸,绕着一个圈子飞来飞去,生命也就此消散了。瞧瞧,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你知道,大炎学士所说的‘岁’是什么吗?既是‘我们’,也是‘祂’。这一点啊,我的两个妹妹也都知道。”仿佛没听到我的自嘲般,令用那熟悉的酒壶为自己到了酒,自斟自饮道,“你和她们都聊过了吗?年太急躁,夕又胆小,可看她俩如今的模样,又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那又何必纠结于什么真真假假,你你我我,来来回回呢?迪蒙博士,飞来飞去怎么样,绕绕圈子又如何呢?每天吵架拌嘴,喜怒哀乐,不就是人心吗。至于我?我也不担心年所担心的。毕竟我只是我,死了也只是死了,只可惜了这杯中物和这天地,我终究是喜欢的。”

她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你瞧见这酒了吗,你瞧见窗外的双月了吗?流逝的就像是这酒,其实并没有真正逝去;阴晴圆缺就像是那月亮,终究又何尝盈亏?事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又终归没有变化。所以,即便人生奔奔走走,行色匆匆,又有什么好哀叹、好羡慕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像是——来陪我多喝两杯。而且,你也饿了吧?”

“哈……你倒是会说话啊,弄得我没法反驳了呢。”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