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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第11页)

“……这人最近怎么回事儿?”徐麟小声道,“以前跟个炮仗样的见人就炸,尤其是爱找实沈长老的麻烦,最近怎么这么安静?”

白归也惦记着这人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的事儿,心有戚戚:“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不会是在偷偷练什么邪功吧?”

“练了邪功就是这样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练过。”白归见盛瞰那像是快从眼眶里掉出来的眼珠,心下有些胆寒,搓着小臂道,“我们、我们要不要跟长老说这件事?毕竟同窗一场……”

“没必要。”杨心问斜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盛瞰,“多半就是没睡好。”

白归愣道:“这能是没睡——”

“哎呀,失眠是这样的。”徐麟似是听出了些什么,将那树杈一挥,打断了白归的话,“你们剑修个个身强体壮的,像你这个境界十天半个月不睡都没什么感觉,那盛瞰一个半步兴浪的卜修,哪儿能跟你相提并论?”

说完还冲白归眨了眨右眼,但他的眼皮儿没法单边闭上,整个脸都在用力,好像在抽筋。

“……这样。”白归人也不傻,“也是,他拜在大长老门下,据说大长老那儿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能随意转身,教出来的弟子都跟个堕化的走肉样的,他这样……也、也正——诶!”

她话音未落,面前已是寒光一闪,长剑出鞘的声音在后,她仓促间仰面弯腰要闪,脚下却被雪掩埋的树根一绊,她失了重心,单手撑地后翻,两个滚身往一旁躲,一边躲一边说:“杨心问!你怎么偷袭!”

“什么偷袭,要打便打,难道人人都会与你先互通姓名,再抱拳行礼,站好了姿势才开始动手?”杨心问没追,弯腰从地上捞起一捧雪来拭剑,那剑上隐约有干涸的血迹,一时没人问那血是怎么来的。

他随即用剑尖在地上一划:“而且这都已经到后山了,来,你们一起上。”

此话一出,那三人还没开始动手,蛛网间就已经瓜子儿花生地分上了,这群压根看不明白剑法的人在那吼着“一挑三”“一挑三”,家家户户搬出小板凳儿来观战,杨心问手一抖,后知后觉出了些羞耻来。

“哥哥好厉害!”

打都还没打,羊角辫小姑娘就已经开始盲目崇拜了起来,她母亲是个结实的庄稼女人,把她举得高高的,好像她也在御剑飞行一样。

“阿芒飞高高!”羊角辫小姑娘笑着叫道,“阿芒飞得跟哥哥一样高!”

“摔着可别喊疼。”

杨心问说着踏步向前,却是朝着姚垣慕冲去,姚垣慕双手持剑连忙挡住,杨心问便喝道:“你剑法学来干什么吃的?临渊剑法有哪那一式教你两手握剑吗?”

话毕手腕轻转,四两拨千斤地挑开了姚垣慕双手握着的剑,直刺姚垣慕的腋下——剑尖未至,杨心问已听见那树枝横来的动静,原地后翻两脚踹向徐麟的手腕,徐麟手腕一麻,捏树枝都捏不动了,当机立断地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自袖中抽出命盘来一阵拨弄。

“不好!”徐麟冲着惊慌失措得已经在地上乱爬的姚垣慕喊道,“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啊!”

姚垣慕闻言更是慌不择路,手脚并用爬得猪突猛进,杨心问背剑挡下白归横来的十五道剑意,偏头一闪,足下踏忘泉门的吞形步法,自追来的剑意间蛇形穿过,手中长剑锵然撞上白归的木心剑。

“剑不错。”相持之间,杨心问垂眼看她的剑铭,“不过我见过更好的。”

“剑不在好。”白归全力相击,那木心剑如有所感,兀自嗡鸣起来,“在灵。”

杨心问哂笑,灵台间的剑形朦胧显形。

朔风过林,雪尘摇动。

白归心中既紧张和兴奋: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这就是巨啸境!

他们二人提剑相持,便说明二人的锻体不相上下,可就在那灵台间显形的瞬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便将白归猛地掀开,枝丫上的积雪和企图背后偷袭的徐麟被同时荡远。

姚垣慕听这动静爬得更快了,一边回头看有没有追上自己一边猛爬,随即嘭得撞上了前面的石块,脑门汩汩流血,果然是有血光之灾。

杨心问额前的碎发随着那灵台的金光飘动,浅色的眼睛在光下照得透亮,他笑着看向白归和徐麟,一手背身,一脚点地,轻道:“来。”

来便来!

二人抖落一身雪屑,迎着冬日晴阳,重新起势前冲。

第187章名单

山中的时日像是总是比其他的地方慢一些。

每一日过得都似是大差不差,每一日又有些细微的区别。

杨心问点着陈安道回来的日子,谁知到了时日却是一封说要晚归的书信。陈安道留下的天涯咒只有五张,每天一张很快就用完了,他想学着画,陈安道却又不让。

书信走得实在是慢,他这边下了小雪,信送到的时候已经大晴。

“怎的这世间竟有这等苦楚。”杨心问躺在屋顶上无病呻吟,“我活着,他也活着,我却不能见他,与他说话。早知道就该跟着去了,我做什么这么乖巧,他叫我留下我就留下?”

他说着滚了个身,趴着痛锤瓦顶:“我不理了,我要去找他!”

挑水回来的白归刚上山便听见他这样耍赖,把水倒进了暖缸里,往房里端,一边端一边道:“眼看着就要选人了,你现在去,错过了大会可怎么办?”

作为陪他们练剑的交换,白归和徐麟便要承担他们雾淩峰的日常扫洒。丢了活儿的剑偶稍显落寞地坐在树下,时而给过路人扇扇子,大冬天的一阵凉意袭来,白归连忙推拒。

“我又没打算去什么大会。”杨心问的脸都埋在雪里,他还拢了拢雪,想把自己整个头都埋起来,“我要师兄师兄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徐麟在屋子里给姚垣慕打下手做轮值表,作为自己日后光荣加入听记寮的预演,每天写得头晕脑胀也乐此不疲,间隙还要出来哄哄这整个雾淩峰上最闲的人:“别担心,这二月底三月初的论剑大会是大事儿,不光是实沈长老必须要赶回来,那些其他的世家宗门也都得各行准备,拖不了多久的。”

杨心问听到“三月”,许久说道:“是啊,拖不了多久了。”

他的声音发闷,好像人都要憋死在雪里,须臾翻了个身,睫毛上全是雪尘,眨两下就要掉进眼里了。

“我想见他。”

他这前言后语的联系没人听得懂,白归和徐麟只当他是又闹小孩子脾气了。

认识这些日子,杨心问在他们眼里的高人形象日渐消退,不仅脾气阴晴不定,行事也格外跳脱。心情好是一个人,心情差又像是另一个人,心情变换却又毫无规律,根本摸不清他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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