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谨就带了何遇来到了宝珍集团准备谈收购的事情。
这恐怕也不用怎么谈了吧,要么就被严谨以很底很低的价格买了去,要么就直接破产,一样都是万劫不复,还不如被收购还能分一点点钱吧。
见到沈博雄的时候,何遇出了一惊,才几天不见,他真的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自己简直认不出来了。
这事情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自己辛苦经营了二十多年的企业,难道就真的要这样毁掉了么?
严谨到是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沈博雄总裁办公室的沙发座上,翘着二郎腿靠在后面,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显得一副气定神闲。
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谈判的态度,而是直接来通知沈博雄他拿了几百万来买个东西似的那么简单。
监狱那边,沈度办理完手续,就被管家送到了大门口,叮嘱了些什么出去之后一定要坚守克己,好好工作生活,千万不能再进来了之类的这样俗套话之后就打开了大门。
一缕阳光顺着门缝慢慢的放大在自己的脸上,沈度心里兴奋极了,关了自己一个月啊,这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他这次总算是能出去了,这仇,一定要找所有人报回来!
得罪了他的,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严谨!
监狱大门打开了一半,沈度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感觉跟一个月之前进去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心情也全是义愤填
膺,一心就想着赶紧回去找自己父亲,商量着如何整治严谨。
门外,一台熟悉的黑色豪车安静的停在门口,是他父亲的车子,却没见沈博雄的人,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来接自己。
不过他想他应该会亲自来的,这车就是他的私属,一般是不会给别人开的。
今天出狱,沈度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比起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看到父亲的车子,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抬脚就冲着车子走了过去。
可车上坐到不是沈博雄,而是张秘书,他看到沈度从监狱里出来,冲着车子过来,就赶紧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了。
现在沈博雄正在严谨那边谈判,根本分身乏术,可今天毕竟是沈度出狱的日子,他心里真的是悲喜交加,自己儿子这边终于是没事了,可公司……
所以他不得已才差遣了张秘书来接沈度,希望沈度这边知道这事情了之后,不要再出了什么乱子。
“怎么你是?我爸呢?”沈度见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张秘书,皱了下眉,虽说自己平时的时候对父亲的感觉也没多好,可是人在这种时候,情绪难免激动,总是希望有个至亲在身边吧。
张秘书赶紧给沈度拉车门,“沈总,你先上车吧,三爷……公司那边出了点事,三爷正在谈呢。”
张秘书有点为难,出门的时候沈博雄是交代了的,先把沈度接出来,其他的事情从长计议,自己
拿严谨都没办法,他更不可能有别的办法了,现在沈博雄只求儿子平安无事就好。
之前严谨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沈度的不忿,所以沈博雄有些担心,严谨不会只是单纯的想拿走他的公司,还会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眼下钱没了也许还有机会,可人要是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吧。
“什么?!公司又出事了?什么事?”听到张秘书这样说,沈度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感觉,要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他父亲不至于不来接他。
“这个先别说了,咱们先回去吧!”张秘书对着沈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上了车。
之后,他自己就坐到了主驾驶上开车,一路就带着沈度先回到了宝珍宝珍集团,在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担心公司的安危的。
沈度本来还想着回家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换个衣服什么的,但是看到张秘书说的这样严重,也就跟着直接来了公司。
他下了车直接就坐电梯到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虽然走的很快,可公司的人们看到沈度被释放的时候,还是有些经验,他的公司的口碑也不是多好,只不过是碍于是少东家的原因,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次他入狱竟然还有人在议论,这监狱进的好呢!
沈度没敲门,而是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沙发上,严谨和何遇并排坐在沙发上,父亲面对着他们坐着,苍老了许多,满面
愁云,就像是旧社会被地主欺负的贫农那般可怜兮兮的。
严谨倒是一副春风得意,何遇还是那么漂亮,沈度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有不舍也有惋惜,可终于还是看着严谨一意孤行。
桌面上放着一沓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上去应该是合同,沈博雄已经在上面签上了字。
他的食指上还有红色的印油,在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一下,还是有点印记,是刚才签完字,按了手印,这样合同就算是生效了吧。
权衡利弊之后,沈博雄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宝珍集团……
沈度进门的那一刻,敲好就是沈博雄签完字按完手印的那一刻,时间刚刚好,严谨简直是如有神助,就连时间就掐算的这么精准。
可沈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一份什么项目的合同,心里还没觉得紧张,冲着严谨就去了,他现在心里是恨极了他的,反正脸面已经撕破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严谨,你来我们宝珍干什么,跟我爸有什么好合作的?!”沈度叫嚣。
严谨不紧不慢,这就是他想让沈度看到的事情。
“你错了,不是你们,是我的!”严谨的语气杀伤里很大,何遇听了也跟着皱了一下眉。
“什么你的我的,这里不欢迎你,赶紧带着你的女人从这滚出去!”
沈度一肚子火,也根本就不管严谨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走近了些打算上去拽
人,可被身边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