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静静等着严飞鸿从边关回来,门外拓跋嫣儿等啊等,一直等到了正午,外面太阳可以把一个人烧灼而死,拓跋嫣儿实在受不了了,跺跺脚跑到大树下面等。
正好严飞鸿在送信的后几步距离到了王家,见拓跋嫣儿正在炎炎烈日下等到王爷,眼里透出了一股兴味不明的笑容。
严飞鸿敲了敲门,西决便放严飞鸿进去了。
“我已经带回来了些不少的药材,已经托人放在了仓库里,至于你身上的病,还是得需要何遇来帮你医治。”严飞鸿说到何遇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严谨把玩着手上何遇曾经戴过的首饰,不得不说,何遇这个女人还挺有姿色的。
“走,我们去牢房里看看她。”严谨起身,他向来雷凌风行,说走就走。
西决却伸手拦住严谨,劝道:“那个地方太黑暗太潮湿了,王爷你还是别去吧,以前两位小姐你不都没看过?”
严飞鸿说道:“你就少说几句,何遇不一样。”
严谨早就胸有成竹,身为整个朝堂的基本,这些事他完全能够处理得来。
严谨一身玄色的九爪黑龙长袍,腰间系着汉白玉佩,骑上一匹快马,这个时候,已经是何遇被扣押后第二天下午了,天色将近黄昏。
在牢房里等待了何久的何遇,这个时候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着窗外面的黄昏的光芒从小洞里照进来,伸手驱赶着身边的蟑螂老鼠,然后被老鼠啃着脚趾头。
西
决跟在严谨的身边,而严飞鸿身为江安王,被天子安排到了偏远的处理事务,即刻便走。朝堂上的人个个都知道,江安王和严谨私交甚好,不同的是,一是亲王,一个是郡王。
严谨勾起唇角,何遇平时在他面前一不从三从,二不守四德,为人还十分的傲娇,他这回倒是想看看,何遇被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严谨面前傲娇。
何遇缩在角落里,听见外面有人进来,从角落边站起来,拨开身上的枯草,亲眼看着白子吾从外面进来,又打开了她这间牢房的铁链,白子吾看了她一眼。
何遇看了失望极了,重新坐下,虽然心里失望,但表面上还是很平常的模样,嘴角甚至有些微微上扬。
白子吾见何遇都已经被关押在牢房里那么久了,还在等着严谨来救他,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女人警惕心实在是有些强,甚至一点都不为别人外表所迷惑。
毕竟,刚才白子吾进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一小瓶毒药无意间穿过街上的时候,就有人想来喝他的毒药。
“你想好了吗?确定不要我救你,只要喝下这瓶毒药,你就可以假装死亡,昏迷上三天三夜,我会秘密把你送出去,让你远走高飞。”白子吾将手里的毒药凭递给何遇。
又添了一句:“我只是替别人办事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何遇嗤笑一声,说道:“我不会走的,你死了这
条心吧。”
白子吾就在牢房门前等着,忽然,只听得外面一声口哨,又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白子吾连忙躲在一边。
他知道,是严谨来了,他派在外面的人放口信便是哨子声音。凭着他的势力,还远远不能和严谨相比,所以只能先跑。
一阵脚步声传来,严谨的气场让整个牢房都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气场强大的人,可以远远的震慑别人,未战先怯。
“何遇?”严谨挑了挑眉,他看了一眼,何遇好端端的坐着,面前摆着好酒好菜,还有干果,那些菜品还散发着喷香的热气。
最显眼的是,何遇的面前,摆着两幅碗筷。
何遇看见严谨来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问了句:“王爷你的伤不需要我治了吗?这么快就要放弃我颗棋子?”
何遇虽这样说着,可她的目光透露着慢慢的坚定和不服输,整个人坐得直直的,一点也不狼狈和羞怯。
这也是严谨感到尤为意外的地方,这个女人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他还以为她会求他救她出去。
“本王就是为了这个来救你的。”
严谨说完,何遇心里感到有些异样,但很快这些异样就不见了,她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就请王爷带我出去吧。”
严谨对何遇的表现很满意,但冰冷的眸子一收,瞥到桌子上的两幅碗筷,问道:“你和谁在一起?本王不记得你还有认识的人在宫里。”
何遇想了想说道:
“是风清姿,她不忍心我在这里受苦,特地送了些东西给我的。”何遇觉得,白子吾这个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他是别人派来人,那就是敌人的人,不可轻易相信。
严谨让身边的西决把何遇扶起来,带出牢房,可刚出牢房没几步,远远的就看见了贤贵妃。
“最近这宫里可是热闹啊!昨天晚上看见严谨和严谨妃在宴会上打闹,今天又相会在牢房?”
贤贵妃的地位虽然不算高,仅仅只能坐在何遇和严谨后面,可她毕竟是宫里除了皇上,太后意外身份最高的人。
严谨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对谁都不意外。
何遇想了想,自从她嫁给严谨到现在,严谨一直对她这副表情,从没对她好一点。
“贤贵妃。昨天晚上的事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什么凭据来,既然要扣押,就扣押在严谨家,无凭无据,本王不何。”严谨说完,让西决扶着何遇,几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贤贵妃看着他们,神色复杂。
刚刚贤贵妃和太后两个人在花园里细细品茶的时候,便看见拓跋嫣儿火急火燎的朝这边过来,还没等太后开口问她,拓跋嫣儿便说起了严谨已经要去就何遇的事了。
太后平常见拓跋嫣儿娴静的很,何时见过拓跋嫣儿这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心里着实心疼的很,但碍于严谨在朝堂上势力,她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但三日之后,查不出林小姐到底是谁害死的,便
要治了何遇的死罪。
反正风家的人,根本不在乎何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