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长歌毁了大局,现在实在不合时宜,更何况对方还只不过是一个凤馨罢了,真正的仇人还在高枕无忧。
夜行继续拦着紫眠,“主子,你若是去了才是中了凤馨的奸计,她就是利用你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威胁了你顺带又威胁了王妃,不管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找她,结果都是一样的。”
紫眠颓然的放下手中的手杖,他不能杀了凤馨,不然有谁能帮他解释这一局?那楚长歌只会认为他是作则心虚。
“主子,后宫的事应该让后宫的人解决,而且凤馨娘娘的孩子是留不住的。”夜行安慰紫眠。
紫眠这才转身进入房间,背对着夜行道,“去看看阿离吧,为了你也算是受罪了。”
夜行低头不言,果然瞒不住紫眠。
紫眠关上房门,而夜行一身黑色劲装站在月光下,宽沿的帽沿隐去他的银丝,佩剑在他的身侧仿佛融为一体。
左边是离开,右边是阿离的房间,他不由得握紧了佩剑,仿佛希望这般死物能替他做出选择。
抬眼望去,他叹气,最后还是将佩剑收好,走向右边。
……
楚长歌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明明睡了很久,却觉得身子异常的疲惫,她昏沉沉的下床,房中的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
软塌上端坐的紫眠,似乎已经等她很久了,她自己穿上衣裳,梳洗一番,不曾多看她一眼。
楚长歌淡淡道,“往后王爷无需等我。”
紫眠起身上前,坐在了楚长歌的面前,望着她许久许久,“永寿殿珍儿奉皇后之命宣你入宫。”
听闻,楚长歌的心咯噔一下,觉得此番进宫凶多吉少,但是脸上却多为冷淡,嗯了一声。
“皇后让你赐毒酒给柔妃?”这些他都知道了,但是楚长歌却只字未提。
“嗯。”依旧是平静冷淡的语气,一点点将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没有什么想问的?”紫眠感觉得到楚长歌心中的事情,多半与凤馨说的无异,他希望楚长歌能够信任他,开口询问他。
但是紫眠失望了,楚长歌就像是被刺痛了蜷缩在一起的刺猬,生人勿近的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没有。”
有,很多,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匆匆吃下饭菜,楚长歌以进宫为由,逃离了紫眠的身边,紫眠第一次耐不住性子,不甘心的喊住了她。
“长歌,你心里有事是不是?”带着一丝期盼。
楚长歌不敢回头,不敢多做停留,“没有。”
离开王府,阿离紧随楚长歌,望着她越来越单薄的身子,阿离很担心。
“王妃,你的脸色很难看。”阿离很担心楚长歌。
楚长歌却不理睬,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直到珍儿喊住了她,她才回神。
“王妃真是面子大,让皇后娘娘都得等着你起床。”珍儿着实生气,今日去找楚长歌,竟然被紫眠王爷挡在门外,说是楚长歌还未睡醒。
“珍儿!既然你知道皇后娘娘在等,你还这般刁难,是不是你这面子比皇后娘娘还大?待会我可要让王妃问问了。”阿离见楚长歌在迟疑,只能自己回嘴了。
珍儿听闻,瞪了阿离一眼,最后哼了一声走在前边引路。
永寿殿并非第一次来,但是这般冷清倒是第一次,高坐在凤座上的皇后姿势略显僵硬,看来也等了一段时间了,神色也难看。
而殿内竟然只有她们几个人,看来皇后又在动心思了。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和王妃讲。”皇后将剩下几个都遣退出去。
珍儿退下,阿离却不动,最后还是楚长歌看了她一眼,她才不情愿的离开了永寿殿,在外面院子里等候。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楚长歌上前行礼。
“王妃无需多礼,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这样的迷魂汤丝毫没有诱惑力。
楚长歌坐在一侧,等待着皇后开口说自己真正的目的。
“柔妃已经让人厚葬了,皇上宽宏不追究她的过错了。”皇后开口道。
楚长歌心中却发笑,人都死了又有何好追究,说到底都是面子问题,所谓厚葬也不过是让人觉得好听罢了。
皇后见楚长歌不感兴趣,便干咳了两声,整理着衣裙依旧神色威严。
“瞧王妃这样似乎并不满意本宫的安排,这叫本宫如何开口说下面的事情?”皇后眉梢一挑,像是要把话挑明了讲。
“皇后娘娘都叫臣妾来了,不妨直说算了,何必绕弯子。”情绪波动的楚长歌,有些看不下去这个女人的做作。
皇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小瓷瓶,放在了楚长歌的面前,面色带笑。
“本宫知道你与凤馨有些瓜葛,这东西不妨由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