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吸了下鼻子,“那边有个暴露狂。”
几个男生对视一眼,谢凛先反应过来,把人往身后一拉:“在这儿等。”
姑娘红着眼睛点头。
明显还是害怕,一动不动地目送着谢凛往前走。
少年走几步,回头。
姑娘愣了一下,要瞥开视线,手心突然被砸了一下。
她低头,看到手心的一颗草莓硬糖。
“请你吃糖,别哭了。”
那晚烧烤结束,谢凛被乐队拉去排练。他最近兼职多,本来打算退了,被老八生拉硬拽过来。
湿潮夏夜,翻滚的海浪声里,少年抱着贝斯,手指在弦上扫过。
seandavidn的《aybetoorrow》
“they&039;rejtokids,begstupid
他俩羽翼末丰少不更事
havealotofdreas,butthey&039;reonlyeighteen
怀揣无数梦想却仅年方十八
they&039;llreachforthetoorrow
故他们明天便朝梦想进发
aybetoorrow
也许就在明天
”
慵懒的唱词,干净清爽的少年音,海风吹过他的领口。
手臂被旁边的鼓手怼了一下。
谢凛抬头。
营地门口站着一姑娘,白裙子,丸子头,对着几顶帐篷为难。
挺眼熟。
“那个就是师附的小棉花糖,这腿…”
一听就思想龌龊,谢凛长腿伸过去,毫不客气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谁?”
鼓手卧槽一句:“你上午英雄救美,感情半天不知道美是谁啊。”
小棉花糖。
师附那个绵绵同学。
谢凛的一手抄回兜里,往营地的方向看了第二眼。
这名字不是第一次听到。
她站了一会儿,往左边那个帐篷走,那是男生的帐篷,谢凛反应挺快地掏出兜里那颗硬糖,往她的方向一丢。
她被砸了一下,停住脚步,扭头。
老八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喊:“走错了同学,右边第二顶。”
她往这边看,愣了一会儿,乖乖说谢谢。
谢凛已经松懈地靠回椅背,骨节匀长的手指按回琴弦,肆意张扬一扫,弹起第一个音。
“shesays
她说
everythgisweirdtheworldrightnowbut
如今世上的一切都离奇但若是
”
这才是他们的第一面。
但谢凛不记得了。
孟盈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