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为什么不能毁你的作业?你的纸笔不也是我给你买的吗?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边说我边继续踩碾他的作业。
看着那作业本踩得破烂不堪,我的心情反倒轻松了些。
此时不只是我这个继子想要发火,婆婆和丈夫同样面露愤怒。
「来吧!今天我就要看看,你们谁敢过来!」
我边说边嘲笑。
我丈夫看样子就要向我冲过来,我灵机一动,抓起桌上半残的酒瓶子猛地摔向地面,转后转身跑进了厨房。
当我走出厨房时,手里握着一把菜刀。
我将菜刀举到他们面前,声色俱厉地说道:
「谁敢再上前,我就让他后悔!今年谁都别想过个好年!」
婆婆和丈夫不相信,他们以为我不敢真的伤害他们。
我用力摔下菜刀,猛力地砸向丈夫的脚边,地砖碎裂,声响震耳欲聋。
婆婆尖叫起来。
我冷冷一笑:
「早就警告过你们了!这是你们自找的!」
在他们的眼里,我向来是个顺从、可随意驱使的奴隶。
只有在遵循他们的种种要求时,我才能短暂逃离他们的责骂和扭打。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曾经唯命是从的我已经死了。
如今的罗晓晴,只为自己而活。
3。
当执法人员到达我家时,我正在厨房静静地剥着洋葱,旁边的菜刀架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菜刀。
婆婆、丈夫与继子紧张地挤在客厅角落的椅子上,谁也不敢接近我。
婆婆还特地联系了镇上的风水大师,嘴里念念有词地说是我中邪了。
执法人员刚踏入家门,三人立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蜂拥而上。
我的丈夫用手帕紧紧包裹着自己受伤的头,对着执法人员陈述说我试图加害于他。
「警察先生,千真万确,别看她在那儿站得端端正正,事实上她脾气不小。刚才她还举刀恐吓我们,甚至把刀扔向我,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这个儿媳一直都不服管教,结婚后只顾着自己享乐,不出去工作也不好好照顾家里,还总跟我儿子要钱,一旦我儿子不给,她就撒泼胡闹,打砸东西,这次竟然还敢打我了!警察先生,您看我脸上这印子,就是她打的!我们仰仗您给个明断啊!」
婆婆一边说一边垂泪。
这简直是婆婆的惯用伎俩,动不动就编排故事,她大概以为其他人和她一样轻信谎言。
「你丈夫头上的伤,还有你婆婆的脸伤是你造成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中一个警察姐姐向我提问。
我靠在客厅的角落,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白菜,瞪大了眼睛,在警官们的注视下,低声抽泣起来。
泪水让我的声音时断时续,带着哽咽。
「对,对,是我弄得,我只是。。。只是因为他们想把我卖给那个村口的瘸子。他们怪我买这么贵的白菜,骂我是败家子,浪费钱,他们说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要把我卖给那个瘸子,还能赚一笔。」
我哭的声泪俱下,越说越激动。
「我求他们不要卖我!我说我不会再买贵的白菜了!他们见我不配合,就拿那个不干净的拖把抽打我。。。警察姐姐。。。我不想被卖给那个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我的哭泣变得越来越猛烈。
丈夫和婆婆似乎在疑惑,「她怎么会知道我们打算把她安排给那个老家伙?」
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然而,即使一切重来,我也无法忘记他们的恶毒阴谋。
正当警官姐姐准备提问时,她突然注意到了行踪鬼祟的婆婆。
婆婆一边假装整理家务,一边偷摸地洗去拖把上的血迹。
婆婆笑容尴尬,开口向警官们解释:
「别听她乱说,她一向爱撒谎。怎么可能会有把她送给那个老瘸子的事?她终究是我的儿媳!」
她边说边不停地洗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