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摆手安抚她,“不一定,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江狐狸恐怕也只是给你一个烟雾弹,想让你沈玉泽的短处,他来做个好人,你信不信你这只要动一下,那你以为都证人就会成死人。”
向长宁怔了片刻,往后一倒靠住椅背,闭了闭眼睛,抬手揉着眉心,“果然,朝局不适合我,太脏了。”
徐原青闻言,心里泛一阵酸楚,而后调整好情绪,“你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知道了两个消息。”
向长宁睁开一只眼看他,十分敷衍,“愿闻其详。”
“其一沈玉泽和江丞相不和,其二,必要时江丞相可为我们扫除障碍。”
向长宁坐直身子,喝着茶摆了摆手,拒了他的话,“倒也不用咄咄逼人,我查这事原本也只是想以防万一,他若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用此借刀杀人。可他若只是借了东风,不做太子的走狗,安稳的做他的官,我们也不必逼人太甚。”
左越要说什么,徐原青抬手拦了他,向长宁在书里是被沈玉泽害得很惨,但今时不同书里,她现在意气风发,一切顺遂。
他与沈玉泽似也没有苗头,他在她面前一再怀疑沈玉泽反而奇怪。
徐原青道:“你不与他多来往就会。”
“我与他来往什么,你担心我不如担心阿远,那傻小子一根筋,明知道沈玉泽待他并非真心,还叭叭往上凑。”向长宁越想越气,“啪”一下拍案上,“说是心性单纯,其实就是蠢!”
徐原青:“……”这话不赞同都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向长远,茶凉了向长宁才起身要走。
徐原青也起身要送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迟疑片刻道,“你之前让我找的那人,还是没有下落。”
向长宁眼睛里闪过一抹哀伤,而后扯了一抹笑意,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无妨,阿远也说毫无音讯,估计是我做了一场梦吧。”
说着,徐原青送她出门。
回府,才察觉府挂上了红灯笼,丫鬟小厮们也都穿上了喜庆的棉袄。
在这个世界,又过一年。
只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红彤彤的灯笼,忙碌的下人,心里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世子,这是向公子送来的。”
有小厮拎着一对灯笼,站在台阶下小声的回禀。
灯笼不是常见的椭圆灯笼,更像是花灯,只是这灯笼做的奇形怪状,像狗不像狗耳朵又挺长,像兔子吧尾巴也长,说是猫也没胡子。
总之就是个四不像的红色乖灯笼。
徐原青被逗笑了,正想说一句丑东西,旁边的左越倒是高兴的不行,眼睛都看亮了,蹦哒下去凑近看,“真好看!”
“……”
这小孩审美怎么就一点不随他。
徐原青翻了个白眼,叫小厮拿去院子里挂上,虽然是丑东西,但好歹是红色,说不定能辟邪,一举多用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