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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根微热,移开目光。
他不再逗我,自然地开始介绍自己。
独立画家,自由随性,父母开明。
最重要的是……
“我没谈过什么恋爱,除了……恩,偷偷欣赏过一位很有才华但总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的摄影师之外,心里没装过别人。”
他眼神坦荡,带着一丝狡黠。
我有些意外“你没谈过?”
他笑了笑,转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遮光帘。
正午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洒满画室,也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画画,追求美和表达,就够忙的了,感情嘛,宁缺毋滥,得等到那个……能让我的调色盘都亮起来的人。”
阳光驱散了心头的阴霾,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从他专注的侧脸,到他骨节分明沾着各色颜料却显得格外生动的手。
一个念头悄然滋生
和沈砚池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或许……真的能看到光。
我们的关系进展很快。
几个月后,双方家人默契地开始筹备婚礼。
一个画展答谢酒会后,微醺的晚风带着暖意。
沈砚池揽着我的肩走出会场,我脚步微顿。
“陈屿白?”
我带着醉意的疑惑让沈砚池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酒店廊柱的阴影里,陈屿白站在那里,目光死死锁在我和沈砚池身上,像一头受伤而焦躁的困兽。
他旁边站着脸色憔悴眼神怨毒的策展人。
策展人看到我,像是点燃的炮仗,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的宁静
“时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对你不好吗?给你办展,推介你的作品你倒好,转头就抢我看中的人”
“屿白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女人?转头就能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时薇,你当初在屿白面前装得那么深情,全是演的吧?”
酒意醒了大半。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