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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洲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不再故意放慢脚步,而是加快步伐往外走。
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极了,她绝不是来给她表白求婚的,她的惊喜也绝不是正常的惊喜!
她好像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徐砚洲心慌至极,拼命往外跑,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阻拦他。
就当他以为自己能跑出去时,上了锁带着电的大门横亘在面前,像是将他关进了冰冷的囚笼里了。
他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满眼难以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放我出去,我要离开!”
“别想了,你陷害了鹤年那么多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谢竹眠低沉的声音宛如噩梦一般,出现在徐砚洲身后。
他害怕得浑身一颤,几乎要被吓晕了。
良久后,徐砚洲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狡辩道:“谢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放我走好不好?”
谢竹眠对他的哀求于视无睹,只冷冷地将那一沓证据甩在他脸上。
他做过的所有陷害江鹤年的事情,全部详细地记录在上面,甚至包括很多细节。
徐砚洲攥着这些资料的手都在发抖,眼前还一阵阵地发黑。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会去查这些?以她的性格,她不相信江鹤年,绝不会主动去查,究竟是为什么?
是不是江鹤年还不死心,故意将这一切透露给她的?一定是这样!
徐砚洲脸色惨白如纸,他棋差一招,输给江鹤年了,也无可奈何。
如今他一切都完了。
谢竹眠不顾他的反应,冷冷地给了保镖们一个眼神。
“将徐砚洲拖走,关在地下室里,叫几个保镖轮班殴打他,只要别把他打死了就行,我什么时候叫停,你们什么时候收手。”
“他要是快死了,就叫私人医生给他看,吊着他的命别让他死了。他欠鹤年的,要千倍百倍地奉还!”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还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去查江鹤年的去向。
看着她冷漠又绝情的背影,徐砚洲彻底绝望。
保镖拖着他往地下室走,曾经江鹤年体会过的绝望和痛苦,如今他也要承受了。
他崩溃地挣脱开保镖的手,跪着哭喊哀求着:“谢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想害他的,我做这些也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而已啊!”
“你说你喜欢我,我也一直爱着你啊!我只是太胆小了,不敢和你在一起,才一再拖延拒绝,更何况,哪个男人愿意做小三呢?”
“我只是太爱你了,想独占你而已,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住的!”
徐砚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朝着谢竹眠扑过去,攥住她的裤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从前青春活力的男大学生,如今狼狈得和流浪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她心里却没有丝毫心疼,只有被欺骗的愤怒。
她眸色沉沉,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怒意,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了碾。
“徐砚洲,从你骗了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会有今天了,你骗了我,还害了鹤年,我绝不会再爱你!”
“你的喜欢和独占欲,我一点都不需要!”
“啊!”徐砚洲的手骨几乎要被她硬生生地踩碎了。
他崩溃地痛呼着。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别这样对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也可以给江鹤年道歉,求求你放过我!”
徐砚洲是真的害怕了,诚恳地说出这番求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