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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谢竹眠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了,不会再对他有一丝的心软。
光是想到自己从前眼瞎看上这么一个男人,还被耍得团团转,她就觉得恶心透顶。
她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将徐砚洲带走。
徐砚洲彻底绝望了,被拖进地下室的最后一刻,问了她一个问题。
“谢竹眠,你真的爱过我吗?你从前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但要是真爱的话,不应该接受我的所有缺点吗?”
“爱过。”谢竹眠沉默了一瞬,淡淡道。
“只不过,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够爱你,做不到接纳你所有缺点。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彻底了解过你这个人,我爱的只是你表现在我面前的那一面。”
说出心底话后,她忍不住思绪飘远。
从前她对徐砚洲那么好,也是真心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徐砚洲是无辜的,说不定今天她给她准备的惊喜真的会是求婚,她真的会嫁给他。
不过,可惜没如果。
实际上,就算谢竹眠嫁给了徐砚洲,她也无法彻底放下江鹤年。
她和江鹤年的感情,早已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成为了一种习惯。
从前深刻的感情永远无法抹去。
听见谢竹眠这番话,徐砚洲自嘲地笑了。
走到如今的局面他已经无力回天,她不够爱他,正好他也不是。
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钱,为了地位,他可以继续装一辈子,只不过她却不会再相信了。
他完了,什么都完了。
一滴晶莹的泪水滚落,没入地面。
徐砚洲任由自己被拖进地下室里,被无数个保镖拳打脚踢。
密集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砸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咔嚓几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股剧烈的疼痛。
他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被冷汗浸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然而保镖却只会听从谢竹眠的命令,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反正有医生在,骨头断了之后接上就是,只要不死就好了。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后,徐砚洲身上的伤好了又添新伤,反反复复无数次,整个人彻底麻木绝望。
突然,地下室的门再次打开了,谢竹眠不急不慢地走到徐砚洲面前来,冷眼看着遍体鳞伤的他。
“徐砚洲,惩罚暂时结束,你自由了。”
她的这句话宛如仙乐一般,徐砚洲却愣了好久,难以置信至极。
“你……你真的愿意放我走?你真的要放过我了?”
他嗓音沙哑难听,显然经历了太多摧残和折磨。
谢竹眠却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嗯,你可以走了。”不过不是放过你。
剩下的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只等着看徐砚洲的下场。
光是肉体上的惩罚怎么够呢?他还抢走了鹤年的东西,当然要一一还回来。
徐砚洲并没想太多,如今只要能出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呼吸着自由的味道。
别墅大门并没有上锁,正如往常那样敞开着。
徐砚洲不敢要谢竹眠送他回家,只自己走了好远下山,打车回家。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谢竹眠的车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学校后,徐砚洲挡着脸往宿舍跑。
可一路上的同学们发现他后,都以一种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还议论纷纷。
他没想太多,只当是他现在的样子太狼狈,才会被指指点点。
无所谓,反正收拾好后,他们就不一定能认出来他了。
然而,直到他回到宿舍里,看见一群同学不屑又嫌恶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