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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不上你,他就开车满城地找,收到你航班信息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他把我叫去和他一起喝酒,让我仔细想想你最近有什么异常,情绪激动的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趴在桌上说你心狠,说你不要他了……老实说,我跟了陆哥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后面我就找人去查,查到了苏意,我们看到了那几个帖子……天地良心,我敢用我的性命发誓,陆哥是清白的!”
“照片是她和一个和陆哥身形相似的人拍的,你没发现那个男人从来没有露过脸吗,还有那条消息,陆哥都不知道!”
“研究院那几天秘密研究,不让带手机,是她勾搭工作人员偷拿的!”
助理说得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的时候,眼镜都跟着晃了晃。
“那那个购房合同呢?”
听到我的质问,助理嘴唇嚅动好久,憋得脸都红了,到最后又泄气一样往墙上一靠:
“这我真的不能说……这得陆哥自己亲口说……”
“但云轻姐你真的要信我,陆哥远比你想的更在乎你。”
“苏意的事情一出来他就让我去处理了,这几个帖子完全是因为那段时间我们都太忙了,谁知道她会在半夜神出鬼没的……”
“陆哥已经出手全行业封杀她了,她肯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越发听不明白了,我也不是非要在这样的场合分个是非缘由。
但是他提了,我也想知道这困扰我半个多月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结果答案仍旧模凌两可。
我没有选择相信,这是我的问题,可陆书礼对我确实有所隐瞒,这也是事实。
我和助理因为不同的心境精疲力竭,但最终的情绪通通被里面那个人的安危所牵挂。
我不想一个人进去呆着,靠着走廊的墙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等到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听见医生在喊:
“患者已经醒了,家属可以进去了。”打开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有千斤重。
看护给他摘了氧气罩,喂他喝了几口水,现在人半倚在床前,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亏得这人平时舍不得亏待自己,吃穿住行都要买最好的,所以这次才不至于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他一直不说话,我被助理带着,双腿控制不住地靠近。
才刚刚站定,他才终于舍得开口了,声音沙哑,眼眶猩红:
“不是不要我了吗?现在又舍得回来了?”
在进门之前,我发誓要让自己控制住情绪,他是病人,还没康复好,什么都要依着他来。
可是话音刚落,我没由来的一阵难过,被他盯得羞耻,转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