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月疏早被吓得连连抖,娇弱的身子在干草堆上瑟缩,杏眼中泪光闪烁,像是随时要夺眶而出。
她死死咬住樱唇,贝齿几乎咬出血痕,不敢出半点声音,像是被困在猎人网中的小兽。
她深知,此时大喊只会招致更大的麻烦,只能用手指攥紧素色长裙,指甲嵌入掌心。
裙摆早已被草屑与泥土弄脏,汗水招致湿漉的丝贴在脸侧,衬得她越脆弱。
眼中透着浓烈的恐惧与无助,呼吸急促,胸口微微起伏…
澹台云隐坐在她身旁,俊脸苍白,额角冷汗滑落,长衫皱巴巴地勒在身上,透着一抹儒雅尽失的狼狈。
他眸内一沉,目光如刀,扫过瞎叔与妇人,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隐忍:“什么入殓师?”
这反应…
嘿,瞎叔顿时乐了。
瞎叔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粗声粗气道:“嗨呀,还真是!”
他话落,极其自然地接过妇人手中的烟竿,踱步在干草垛旁,粗布鞋踩得泥地沙沙作响。
烟雾袅袅,带着呛人的草药味。
瞎叔嘴角挂着一抹狡猾的笑意,一时未言。
依长乘所言,二人确实中计前来,但长乘未说是谁人给予的令牌。
我这情报网密布院内四方,有谁破了结界,定是第一时间知晓。
入殓那群孩子,个个性子老实,素来不与人外交,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贸然举动。
那,便是谁偷了入殓的牌子……
思及此处,瞎叔停下脚步。
他烟竿在空中一挥,烟雾弥漫,语气戏谑:“跟你们一起的华北新生,那个叫风……风无讳?”
瞎叔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像是抛出一枚钩子,等待猎物的反应。
澹台月疏闻言,眸色一怔!
她杏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泪光更盛,下意识地咬紧唇,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手指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瞎叔眼尖,见这澹台月疏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咧嘴一笑,黄牙在油灯下泛着微光,粗声粗气道:“呀,又说中了!”
他语气中透着一抹得意,烟竿还贱兮兮地在手中转了个圈。
澹台云隐故作镇定,脸上的苍白却遮掩不住,额角冷汗滑落,眼中闪过一抹戒备。
他强撑着儒雅的姿态,嗓音怒气,试图蒙混过关,声音低沉:“……什么风无讳!我……”
没等他说完,窗台蓦然飞来一只鸽子。
瞎叔身形一闪,迅捷接住鸽子,粗糙的手指从鸽子腿上解下一张字条。
瞎叔慢条斯理地展开字条,烟竿夹在指间,烟雾袅袅,语气戏谑:“稍等啊,稍等,这鸽子带来的是撬开你们嘴巴的证据,容我看看哈。”
?!
澹台月疏与澹台云隐对视一眼,眸中慌乱分明!
二人顿时像是被无形的网困住,心跳如擂鼓!
澹台月疏杏眼中泪光闪烁,呼吸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干草刺得她掌心生疼。
澹台云隐心下大乱,手腕暗暗用力,试图挣脱绳索,却现炁息被压制,动弹不得!
字条内容赫然在目:【全院通告:己未月,戊子日,风无讳窃取入殓出界令牌,现已受罚认错,令牌于澹台云隐手中,澹台云隐、澹台月疏二人不知去向,各方师兄劳请搜捕。落款——艮尘。】
可看完这字儿,瞎叔倒是些许困惑…
入殓一般不轻易出现,新生如何近的了那群入殓的身?
院内有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