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谦没说话,只是举杯,几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出清脆的响,像当年在部队庆功时的碰杯声,只是这次,杯沿的酒渍里,多了些舍不得的暖。
第二天清晨,楚子谦的车驶出老街时,陆煵和向海尘站在三楼的窗口看着。
向海尘忽然说:"他其实是怕祁风去边境吧?那边的情况如果部队压下来要祁风去,他也没有办法!"
陆煵嗯了一声。"有些担子,总得有人挑。"他握紧向海尘的手,"就像我们守着这家店,守着这些人。"
楼下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宋回正追着任清珈跑,手里举着甚珈祈给她扎的纸风车,风一吹,转得像个小太阳。
任祁风坐在玉兰树下的藤椅上,甚珈祈靠在他肩头,手里翻着楚子谦留下的边境地图,指尖在某个标记处停了停——那是他们当年帮助e国小队的坐标。
"在想什么?"任祁风低头问,下巴蹭着她的顶。
甚珈祈摇摇头,把地图合上:"在想,等楚子谦回来,我们在院子里也种满风信子,他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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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祁风笑了,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有些凉,是老毛病了,阴雨天总这样。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去:"好,种满院子,让他一进门就闻见。"
连环案件的专案组最终还是成立了,陆煵和任祁风没加入,却成了幕后的"智囊团"。
每天清晨,穿军装的人会从专用楼梯上来,把最新的线索放在三楼的沙盘旁,傍晚再来时,沙盘上总会多几个用红笔标记的疑点。
向海尘的腿渐渐好转,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了。
他总爱坐在甚珈祈旁边,看她教孩子们认字,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像幅安静的画。有次宋回问:"海尘干爸,你后背的疤疼吗?"
向海尘笑了,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不疼了,因为有你们在啊。"
深秋的时候,甚珈祈的军装被她挂在了二楼的衣柜里,和任祁风的军装并排。领口的扣子擦得亮,是那天任祁风帮她系时,用软布蹭了又蹭的。
"还穿吗?"任祁风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顶。
甚珈祈摇摇头,指尖划过军装上的肩章:"不穿了,现在这样挺好。"
她转身,看着他鬓角的白,"你看,孩子们在院子里堆落叶,陆煵在教海尘煮咖啡,楚子谦从边境寄了野枣干,这样的日子,比穿军装时安稳多了。"
任祁风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衣柜镜子里,映着两个依偎的身影,窗外的风信子落了满地,像撒了层淡紫色的雪,而镜子里的人,眼里的光,比当年在训练场时更亮。
冬夜,三楼的沙盘旁,连环案件的线索图还贴着,红笔圈出的疑点旁,多了几个孩子气的涂鸦——是宋回画的小太阳,说"光会照亮坏人"。
二楼的房间里,甚珈祈已经睡熟,任祁风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手里攥着她白天掉落的一根长,小心翼翼缠在指尖。
床头柜上,楚子谦寄的风信子木雕在月光下泛着光,像颗小小的北极星。
雪越下越大,把北极星咖啡店的屋顶盖成了白色。
而店里的灯,依旧亮着,映着满墙的笑脸,映着交握的手,映着孩子们梦里的呢喃。
就像甚珈祈常说的,光总会冲破云层。
那些失去的,等待的,坚守的,最终都会在时光里,长成最温暖的模样——比如风信子年年开花,比如故人归,比如爱,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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