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钱?”温衍惊讶地问道,“我骗你的钱?”
“就是以前初中的时候,2010年你在企鹅上说你妈病了,让我给你充了两百企鹅币,”庄锐激动道,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居然被这么离谱的谎言骗到简直蠢得说出来都尴尬。
温衍才想起来,也气得头发都要炸开来了:“那不是我!我当时被人家盗了企鹅号!”
“后来找回来以后,你已经把我删掉了,”温衍委屈巴巴地解释,“我后来去加你,你骂我骗子,让我滚。”
“我以为你怪我骗你我是beta的事情,”温衍今天才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蒙受了多大的冤枉。
庄锐也才反应过来,过于震惊于温衍居然就是当初的爱丽丝,差点忘了当初爱丽丝还骗他是beta!
他当初幻想那么久的可爱beta弟弟居然变成了面前这么大个alpha!
“哥哥,那个家伙还骗了你钱吗?”温衍气愤地问,“所以你才把我拉黑的?”
“啊?不是你吗?”庄锐呆住了。
温衍又气又委屈了:“不是我啊!哥哥我跟你聊了那么久,我像是会骗钱的人吗?”
“……”庄锐有些理亏,“那,那就是觉得不会,所以才被你,不是,被那个骗子给骗了嘛。我浑身上下就那两百块,省吃俭用存了三年呢,全没了。”
“该死的盗号贼!”温衍气得像追尾巴的狗一样在原地打转,找不到目标打。
“好了好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庄锐急忙拉住他,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是小星星的?高中的时候吗?所以你才喜欢我?”
温衍对上仰头正望着自己的那双漂亮桃花眼。
它们澄澈得像春天里的河流,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初二的时候,母亲在洗脚城做皮肉生意的事情在本地已经不是秘密,包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皆有耳闻。
各种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当面的嘲讽和霸凌的事情屡禁不止。
他永远是坐在角落里,一个人走在被隔离的人群中。
而众人的眼里,他的胸前一直挂着块写有“女昌女支之子”的名牌,浑身都爬满了性病的病毒。
畏惧、恶心、厌恶。
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那些视线如同湿腻的舌头一般在他身上舔来舔去。
他每天背的书包底下一直放着把刀,提心吊胆地上下学。
像他这种人是最容易招惹来祸端的,没有人和他熟识,更没有人同他要好,也没有人管他。
连老师都对他避之不及甚至视而不见。
毕竟他们当中的有些同事或者同事的丈夫也是他母亲的入幕之宾,迁怒是人之常情。
家里有个随时会变成怪物杀人的母亲,不认识的陌生人会不定时刷新,恶心的腥臭味总是飘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