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遥,却是他们父子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顾临渊,你可知罪?”皇上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声音,如冬日房檐下冷硬的冰柱。
祁王冷汗涔涔,皇上就这样直呼其名,大抵是一点儿情分都不会念了。
“皇兄……”祁王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地面上,洇出一朵朵幽暗的花来。
“顾临渊,父皇在时,时常叮嘱朕要爱护手足弟兄,但是,朕做得很不够啊!”皇上痛心疾的说道。
祁王一愣,猛然抬起头来。
皇上,怎么先检讨起自己来了?
难道,他,他念及兄弟之情,要法外开恩吗?
“皇兄仁厚,是臣弟之过。”祁王重重的磕头。
“顾临渊,咱们弟兄几人?”皇上忽然问道。
“我们亲兄弟四人,算上睿王,是兄弟五个。”顾临渊被问得一头雾水,却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
睿王是他们的堂兄弟,也是唯一留在京城的亲王。
他和皇上的关系,最为亲密。
因为老睿王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他们家在这一点上是一脉相传的。
“怎么,你也不知道咱们其实还有一个兄弟?”皇上冷声问道。
顾临渊是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了吗?
顾斌目瞪口呆,什么?
他皇祖父还有私生子?
只是,这件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顾临渊浑身一震,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出声音。
难怪皇上忽然对他起了疑心,原来是他以为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背叛了他。
夜枭,这个该死的东西!
怎么,他不会以为扳倒自己,他就能取而代之了吧?
蠢货!
他们是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自然要一同消失。
“皇上,臣弟和夜枭是双生子的秘密,我也是在成年之后才知道的。我母妃她也是爱子心切,舍不得伤害任何一个孩子。迫于无奈,她才把夜枭送出宫外抚养。
母妃她犯下了欺君之罪,臣弟就是再不孝,也不能逼死自己的亲娘啊!”祁王的声音突然哽咽,喉间像是堵着团浸血的棉絮。
“那你为什么要把夜枭养成一柄利器?这些年,他为你铲除了多少异己?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朕了?”皇上寒声问道。
“皇兄明鉴,臣弟绝无此意。夜枭他自幼性情暴戾,不服臣弟管教。早就离开祁王府,自立门户去了。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臣弟并不知晓,也无力阻拦。”祁王只能竭力撇清与夜枭的关系。
他此刻最希望夜枭已经命丧黄泉,如此,他说什么,就死无对证了。
“那你告诉朕,夜枭与夜云州何仇何怨,竟然会两次三番暗杀他?”皇上玩味地盯着他。
他没有想到顾临渊是一个如此偏执的人,就因为年轻时候的爱而不得,肆意诬陷朝臣,害了夜家满门。
最终,生出异心,铸成大错。
他真的罪该万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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