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策论。”
“主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我媳妇写过,她在纸上涂涂改改,我看了两眼,现是治水策论。”
“啊?那这是……咱们世子妃给景王殿下的?”晖聿紧张起来,“那他们、他们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他头上就不轻不重挨了一下。
江舟嗤笑:“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就算是我媳妇给的,多半也是坑他的,也就魏衍之觉得是人家对他旧情难忘,不忍瞧他深陷闽江了。”
晖聿哦了一声,很快又好奇起来:“那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废话,我不相信我媳妇,难不成要相信魏衍之?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有点长进,省的爷以后带你出门都觉得丢人。”
晖聿:……
转念一想,他又道:“也不对,往后爷是要带媳妇出门了,没你的份了。”
晖聿:……
沉默良久,晖聿自己缓了过来:“主子,咱们在这儿还要等多久?”
“等魏衍之去睡觉,他熬了三天三夜了,也该撑不住了。”
今晚,赖晨阳会因为魏衍之的休息而格外警惕。
警惕的不是他主子的安危,毕竟闽江边上,水患在前,也不会有不长眼的盗匪毛贼过来添乱,更不会有其他势力阻碍皇命推行。
是以,今晚是最好动手的机会。
夜深了,魏衍之终于撑不住,回到里屋睡下了。
约莫半个时辰,他睡得很沉之际,门仿佛被风吹开了似的,悄无声息地空出一条缝隙,那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翩然而至,又很快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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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衍之睡了不知多久。
突然,背后一寒,他惊醒过来。
冷汗津津,心慌意乱,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在作祟,忙不迭地起身来到外头,却见门窗紧闭,空无一人。
魏衍之松了口气,忙又走入内室,打开了一道暗门。
这里头放了很多卷宗文书。
他细细盘点了一番,似乎是在检查有没有偷偷来过。
现一切如旧,他才彻底放下心来,重又回去睡了。
某处不起眼的旧屋内,江舟掏出火折子点亮烛火,将今夜所得展开,对着并不算明亮的灯火又细细看了一遍。
晖聿在一旁帮忙举着蜡烛,自然也看到了,惊得瞪圆了眼睛。
江舟看得很快。
不过须臾,他便看完了。
漫不经心地重新叠好,又贴身安放,他叮嘱晖聿:“睡一会儿吧。”
“主子,这、这是真的么?”
“你觉得呢?”
“陛下让主子跑这一趟,那多半是早有怀疑,应当是真的。”
“还算你不是太笨。”江舟吹熄了蜡烛,随意躺在一方铺垫稻草的榻上,胳膊枕在头下,似乎并不在意这糟糕的环境。
“魏衍之这一次过来,明面上是皇帝的责罚,但据我所知,太子可没少在暗中推波助澜,太子就是想让魏衍之走这一趟的。”
“他若不来,又怎么能替太子销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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