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情都准备的如何了?”她问。
二月遂一一说了起来。
关于婚礼的事,因为阮荣安抽不出?神,大多都是她来筹办的。
阮荣安认真听着,却不由的有些出?神。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广平侯夫人,与宋遂辰发生着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搅得她心神疲惫,而现在——
她勾起嘴角,笑?的舒心。
待会儿就能看到公冶皓,这本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更?何况,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内侧。
天蚕蛊就栖息在那里。
阮荣安骤然到来,丞相府有些猝不及防,却还是恭恭敬敬没有丝毫怠慢的将人请进?去府去。
“近日?朝务忙,相爷大约要午膳前?才能回府,我?已经命人去递消息了,劳烦姑娘您稍等。”
“无碍,我?不急。”
阮荣安自是有些急的,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只差这一步,她自然是想快些走完的。但这事是急不出?来的。
她徐徐吐了口气,微笑?着开始等待。
眼下时间还早,估摸着公冶皓回来还要好一会儿,管家也不敢让她就这么干等着,心里略一琢磨,就笑?着说,“也是巧了,院子前?两天刚修整完,老仆正要去传信好让您来看看还有哪里不足,您就来了。”
“姑娘可要去看看?”
“行啊。”阮荣安毫不拘谨,一口应下。
她跟着管家一路前?行,却见方向不是公冶皓之前?居住的院落,而是在另一边,眉梢微动。
虽然有些疑惑,但她也没想着问,左右不过是一个住处。
不过有些事,阮荣安不问,管家却是存了心想说,想借机帮自家家主卖个好。
“原本是定在主院的,只是家主否了,家主的心思深,寻常都是不说的,只是老仆侍候的久了,也猜出?了一二。”
“哦?”阮荣安看去,一直散漫的神情添了些认真,笑?道,“是什么?”
“老仆想着,家主应当是觉得那院子到处都是药味,怕熏着姑娘。”
阮荣安一怔。
“这,都是小事。”好一会儿,她喃喃。
的确都是小事,她虽然娇气,但却始终没在意过这些事——
这些因为公冶皓的病而生的事,阮荣安只要一想,便不由的心疼他,又哪里会在意嫌弃呢。
“在家主眼里,只要有关姑娘您的,就没有小事。”眼瞧着阮荣安明显是被?感动到了,管家笑?呵呵的说。
这话说的好听,阮荣安也爱听,面上笑?容越发明艳。
“先?生总是这么细心体贴。”她笑?道。
管家满脸笑?意的应和?,自家家主的脾性,他心里门清,细心是真的,只是平时都用在算计对付对手?上了,体贴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