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怎么啦?”
黎小草将赵勇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他今天状态不对,从伤兵营出来后就一直很消沉,对我也很冷淡,我怎么劝都没用。”
杨洁洁想了想,解释道:
“这很正常,在士兵中这种情况挺常见的,叫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很多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得了这病,他们可能会反复回忆起战场上那些惨烈的场景,晚上做噩梦,情绪也变得很不稳定,容易焦虑、抑郁,甚至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变得很冷漠。”
“啊?这么严重!那可怎么办呀?”
杨洁洁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现代,一般需要长期看心理医生进行治疗。可很多军人就算经过治疗,一辈子也没法彻底摆脱这些阴影。”
黎小草着急了,连连摇头:“这不行啊,古代哪有心理医生!”
杨洁洁想了想,“那还不简单,你之前不是也想速战速决吗?咱们也不是没这个能耐。夏州自古以来就是华夏领土,李元昊他们霸占着不还,还妄图裂土分疆。要是他识趣,主动把国土归还,那还能和平解决;要是他冥顽不灵,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黎小草听了,心中一凛,脑海中浮现出郭遵痛苦的模样,又想到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将士,心一横,“那你说该怎么做?”
杨洁洁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笑容,“你听过胖子吗?”
“胖子?那是什么?”
杨洁洁神秘兮兮地凑近镜子,压低声音说道:“这‘胖子’,是第一代原子弹。当年在二战末期,美国扔在日本长崎的就是它。”
“你是说,我们要扔原子弹?洁洁,你搞来了原子弹?!!!”
黎小草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震惊。
“你说啥呢,我哪有那能耐,我们没有原子弹,但是我们有无人机可以扔炸弹啊。这里是古代欸,古人哪见过这个,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要搞种族灭绝,就是让他们以为是天罚,害怕就行了。”
“只要在西夏的关键据点,比如兴庆府丢几颗,李元昊肯定会被这恐怖的威力震慑住。他再怎么冥顽不灵,也该害怕了。到时候,他就只能乖乖把夏州归还。”
黎小草听了这话,脑海中不断权衡利弊。良久,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办!不能再让更多的人死在这场战争里了,尤其是郭遵,我一定要让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与此同时,西夏大营内,气氛阴郁。
终于率大军赶来的李元昊端坐在帅位上,他身形高大魁梧,头戴一顶镶满宝石的党项毡帽,帽檐阴影笼罩住他那双深邃且锐利的眼眸,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帐内众将侍立两旁,站在最前方的那名将领满脸络腮胡,身形壮硕如熊。一头曲发编成数条粗辫,辫梢系着狼牙吊坠。
旁边一将,长着一个凸出的鹰钩鼻。头发剃成党项特有的“秃发”样式,只在头顶留一小撮头发,扎成一个小髻,上面插着一根色彩斑斓的羽毛。
平时耀武扬威的众将在李元昊的威严之下,皆不敢声张。
李元昊用力一拍桌案,怒吼道:“区区宋军,竟让我们连吃两次败仗!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军攻城!我要让延州城在我西夏铁骑的践踏下,化为齑粉!”
这时,那位满脸络腮胡的将领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延州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我军虽骑兵众多,但攻城战中,骑兵优势难以发挥,反而会吃亏啊。”
李元昊皱眉,“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这”那将领暂时也没主意,支吾不言。
那鹰钩鼻将领趁机向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王,我们可将那些俘获的宋国奴隶带上来,让他们打头阵。里面可有不少是宋军的亲族,他们若不开城门,就把这些奴隶统统杀掉!如此一来,宋军投鼠忌器,我军或可趁机破城。就算不能打开城门,也能挫一挫宋军的士气!”
李元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靠在椅背上,微微点头:“此计甚妙!”
他心里清楚,大宋如今对西夏实行盐禁,国内经济濒临崩溃,百姓怨声载道,各地都有闹事的苗头。
他必须尽快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帝国,树立绝对的权威,才能凝聚人心,转移国内的矛盾。这场战争,他输不起,也等不起。
“告诉士兵们,攻破延州城后,大索十日不封刀,城中财物任他们抢夺,女人任他们处置!”
李元昊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与煽动。
众将领轰然领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千金赎人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在大地,却驱不散那弥漫的肃杀之气。
李元昊身披黑色镶金战甲,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被众将拥簇着来到延州城前,身后是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西夏铁骑,马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城上的宋军听着!”李元昊亲自叫阵,“如今你们已被我大军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不想城中百姓生灵涂炭,速速献城投降,我还可饶你们一命!否则,待我攻破城池,鸡犬不留!”
城墙上,李昭亮身着一袭银色铠甲,神色冷峻。听闻李元昊的叫阵,他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
“元昊小儿,你这逆贼!妄图裂土分疆,侵占我大宋领土,今日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我大宋儿郎,岂会怕你!想让我献城,简直是白日做梦,你若有种,便来攻城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