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琴音里多了种说不出的韵律,像心跳,像呼吸,像某种沉睡千年的存在终于睁开了眼。
“当心。”邹云逸将她护在身后,玄色道袍无风自动。
他周身腾起青色光雾,那是上仙境巅峰的灵力威压,“我感应到……”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如浪涌来。
灵悦的“幻灵之眼”突然刺痛,金蝶流光在触及那道气息的瞬间凝成实体——是张她在传承记忆里见过无数次的脸:眉如剑峰,目若寒星,额间的曜灵印比她的更炽烈三分,正是第一代曜灵仙君!
可记忆里的残魂分明是半透明的虚影,此刻站在宫门前的,却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他着月白锦袍,腰间挂着五曜灵的命魂玉牌,连间的玉簪都是当年封印时熔进墙里的“曜日簪”。
“是他!”灵悦脱口而出,脚步不受控地往前踉跄半步。
邹云逸的手立刻扣住她手腕,却没有阻止——他能感觉到,灵悦的脉搏跳得极快,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震惊中带着几分熟悉的热。
第一代曜灵仙君似乎早就在等他们。
他望着灵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尾的细纹里沉淀着千年岁月:“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千七百年。”他的声音像古玉相撞,带着岁月磨洗后的温润,“从第五那孩子说‘真正的曜灵之火在人心’时,我便知道,你会来。”
灵悦的呼吸骤然急促。
她想起传承里第五曜灵最后消散时,眼底那簇比火轮更烈的光;想起幻灵兽说“余烬是比魔气更古老的东西”时,雪色绒毛下的颤抖;想起红绫按在她心口时,与灵脉同频的心跳——原来所有线索早就在编织一张网,而网的中心,站着这个本该只存在于残魂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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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残魂?”她哑声问,喉咙像被火燎过。
“残魂?”第一代曜灵仙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五指张开,金红光芒从指缝间流泻,“我是余烬。”他抬眼时,目光穿透层层风雪,直刺进灵悦眼底,“被五曜灵用命魂封印的余烬,被他们用‘意志的象征’困住的余烬。”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哄一个受了惊的孩子,“而你,是解开这道封印的钥匙。”
邹云逸的青锋剑完全出鞘。
剑气裹着寒霜劈开金雾,却在离第一代曜灵仙君三寸处突然顿住——仿佛触到了某种无形屏障。
他瞳孔微缩,这才现对方脚下的地面正泛着与曜灵火轮同频的光纹,那是只有五曜灵共修之地才有的“同心阵”。
“云逸。”灵悦突然按住他持剑的手。
她的“幻灵之眼”仍在运转,金蝶流光正疯狂啃噬着第一代曜灵仙君身上的秘密——他的灵力波动与曜灵之火同源,他的命魂玉牌与宫墙里的熔铸痕迹吻合,最关键的是……他眼底的光,与第五曜灵临终前的光一模一样。
“他没有恶意。”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笃定。
第一代曜灵仙君的笑意更深了。
他转身走向半开的宫门,月白锦袍扫过积雪,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那是活人的脚印,带着温度,融开了脚下的雪。
“进来吧,曜灵之主。”他的声音飘进风里,与那支遗忘了千年的琴音重叠,“你要找的答案,在门后。”
灵悦望着那道背影。
宫门前的金雾漫上来,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清晰了她心底的某个念头——或许第五曜灵说的“真正的考验”,从来都不是对抗什么邪恶,而是面对最古老的真相。
邹云逸握紧她的手。
他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曜灵印正在烫,像要烧穿两人的皮肤,与门后的光纹连成一线。
风卷着雪粒子扑来,却在离他们三尺处被无形屏障弹开——那是第一代曜灵仙君留下的护持。
“走吗?”灵悦转头看他。
邹云逸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护腕,青锋剑缓缓归入鞘中。
他望着宫门上跳动的金芒,忽然笑了:“当年在锁妖塔,你说‘要看看这天地能把我们逼成什么样’;在忘川河,你说‘要把路走成自己的样子’。”他拉着她走向宫门,脚印与第一代曜灵仙君的脚印重叠,“现在,该看看门后藏着什么了。”
宫门前的金雾突然翻涌。
灵悦的“幻灵之眼”在最后一刻捕捉到门内的景象——无数金蝶在半空中盘旋,每只蝶翼上都刻着五曜灵的法诀;而最中央的位置,悬浮着一颗流转着七彩光的珠子,与她命海里的曜灵火轮共鸣着,出清越的鸣响。
“欢迎回来,曜灵之主。”
第一代曜灵仙君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混着金蝶振翅的轻响,像句跨越千年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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