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的联姻,弟弟用嫁一个嫡女的巨大代价,彻底堵死了她的提议,也摆平了可能的隐患。
两件压在她心头的大事,弟弟轻描淡写地就处理了,甚至没让她多费一句口舌。
她应该感到轻松,感到安心才对。
可是……
为什么心里反而更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湿漉漉,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心腹嬷嬷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端起鹿鼎季方才用过的青玉茶盅,准备换上新的热茶。
就在嬷嬷的手即将碰到茶盅的瞬间。
鹿皇后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回神。
她“唰”地一下转过头,目光死死盯住那空了的圈椅,又猛地转向门口弟弟消失的方向,再转回来,眼神里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惊怒和难以置信。
不对!
刚才她说了那么多关于桑知漪的安排,她自认为给出的恩典:贵妾之位、三品诰命、丰厚赏赐。
鹿鼎季呢?
他从头到尾,连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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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好”,没有说“不好”,甚至连一个眼神的示意都没有!
他完全无视了!
“他……”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只出一个短促的气音。
嬷嬷被她脸上狰狞的神色吓得手一抖,茶盅差点脱手,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鹿皇后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她眼前阵阵黑。
她终于明白,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憋闷从何而来了!
鹿鼎季解决了所有麻烦,却唯独对她关于桑知漪的安排,选择了最彻底的沉默。
这意味着,在桑知漪这件事上,她这个皇后,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好……好一个护国公……”鹿皇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一阵寒意。
她看着那空荡荡的圈椅,仿佛看到了弟弟那张冷硬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殿内烛火跳跃,将皇后扭曲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一片阴鸷。
……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端。
夜色已深,书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光线昏黄,将书案后白怀瑾的身影拉得细长,投在身后巨大的书架阴影里,显得格外孤寂冷硬。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密报,墨迹犹新。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出单调而压抑的“笃笃”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徐雯琴。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毒的刺,深深扎在他心头最痛的地方。
前世妻子桑知漪惨死时那苍白冰冷的面容,与眼前密报上“徐雯琴”三个字重叠,激起他心底滔天的恨意和杀机。
兵部尚书徐茂春之女,官居一品,位高权重。
徐茂春此人,行事滴水不漏,规行矩步,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姻亲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
要动徐雯琴,无异于撼动一棵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稍有不慎,便是引火烧身,粉身碎骨。
白怀瑾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暴戾。
他派去日夜监视徐雯琴行踪的心腹,刚刚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密报上清晰地写着:徐雯琴近期与晋王府往来频繁。
尤其是在晋王楚玉浔解除禁足后,她更是数次以探望晋王妃,即徐雯琴的表姐为由出入王府,且每次停留时间颇长,与晋王本人亦有私下接触。
“晋王府……”白怀瑾低声念出这三个字,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猛地顿住,手背上青筋瞬间暴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迅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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