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见她主动,一只手抚在她的大腿股处,另一只手随摆于一侧。
让她来。
江念却停下动作,双手环上呼延吉的颈,一只手把玩着他左耳的坠饰。
那耳就在她的指尖一点点烫,变红。
江念俯身过去,耳语道:“妾身有个小要求,大王应不应?”
呼延吉听她改了称呼,就知道有事,哽了哽喉:“什么要求?”
“阿和他不是坏人,大王可否派个宫医去看看他的腿?”
呼延吉出行,随身人员里定有医术卓绝的宫医,而且夷越香料、药植多,不论医术还是药品只会比乌塔更高一等。
听江念提及“苏和”两字,呼延吉就有些不喜,比那个烈真更让他不喜。
最起码在对烈真的态度上,她是厌恶反感的,可这个苏和不同,又是救命之恩又是相交之谊。
从来江念说什么,呼延吉都是满口应下,甚至都不用江念说事由,只问一句“好不好”,呼延吉想也不想就应“好”,偏在这个事情上,呼延吉不给回应。
“怎么不说话?”江念问道。
呼延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拉离一点,有些气恼:“你说我怎么不说话,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别人。”
“也不妨碍什么,这么一点事也值得你生气。”江念说着又去玩他的耳坠。
呼延吉把头一偏,避开她的手:“怎么不气,我怎么就没想过别人,一心是你,若我同你温存之时提别的女子,你怎的想?”
江念一噎,见他有些较真,遂缓下语气:“好,好,那不说别人了。”
说着将头转向一边,现窗扇没关,便要起身去把窗扇打下来。
谁知被呼延吉拉回:“又做什么去。”
“把窗户关上。”说着探身去够。
他把她探出的手扯回,眼中意味不明,江念回望向他,见他那样的神情预感不好,敛起衣裙就要起身,却是晚了。
呼延吉将人抱回压向自己,在她耳边说道:“从来都是我依你,今儿你也依我一回,若是肯依我,我便让宫医给那人治腿。”
“当真?”江念睛目一亮。
呼延吉“嗯”着应了一声。
江念怕他反口,却又担心他吃味,故作腔调道:“妾身哪有不依的,大王说一句妾身只有依百句的份。”
呼延吉嘴角一勾,压着声儿,腔子中蕴含了一股邪意:“这可是阿姐说的,不许反悔。”
不待江念回话,呼延吉已把江念打横抱起,走入榻间,再将她放下,然后他自己也褪了衣衫入到帐中,拥着她闭眼睡去。
江念眨了眨眼,偎在呼延吉的怀里,对这突然转换的态度有些怔愣。
就这?
“你不是说让我依你么?”江念问道。
呼延吉闭着眼:“今日就算了,睡罢。”
“那宫医……”
呼延吉叹了一口气:“明日就叫人去,安心,不会让那人残废的。”
江念听他说明日派宫医去给苏和医治,这事就从心头放下,安然睡去。
……
次日,江念到香远山的店铺前,已有香车在那里候着,宫侍引江念上马车,一众人往皇宫行去。
在江念去往皇宫后园赏花的同时,呼延吉也随江轲入了皇宫。
大夏皇宫的议政殿内,江轲看着御案后的夏帝。
夏帝魏泽比他兄弟魏秋年长几岁,二人为堂兄弟,可就他观得,这二人只是行止间有些相似,容貌上并不相像。
宫人上前给江轲看了茶,然后退下。
江轲向上说道:“不知陛下邀外臣前来有何事?”
魏泽先是看了一眼江轲,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刀疤护卫,说道:“江小国舅先喝茶,我们大夏的茶甚好,待两国商贸谈妥,这茶叶便能入到夷越。”
江轲端起茶盏,用盖拨了拨浮沫并不饮入,将茶盏放下。
魏泽看在眼里,面上没有波动,说道:“小国舅是梁国人?”
江轲没料到夏帝会提及这事。
“是。”江轲答道。
“众所周知,大梁同夷越并不和睦,梁国被灭,小国舅就不恨夷越?”魏泽说着,又别有意味地道出一句,“不恨夷越王呼延吉么?”
江轲立马正了面色,生怕说晚了:“陛下说笑了,夷越王虽吞并大梁,却不曾伤过梁国子民,百姓的日子仍是照旧,不,不是照旧,比之从前更加兴旺和乐,生机蓬勃,何谈‘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