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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娄县令(第2页)

“再这样下去,佃户全跑光了,谁还来租我们的田?”

“五成租子?人家官田只收税!我们拿什么留人?”

“降!必须降!降到五成,或许还能稳住些老实人!”

“对,降到五成!总比地荒着,一个子儿都收不上来强!”

田地分派完毕,沈嘉岁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

她深知粮食乃万民之本,也深知自己于此道近乎无知。

坐困愁城不如求教于野。

她命人寻访县内,重金礼聘了十几位老农。

这些土地上的活化石,被恭恭敬敬请入县衙后园辟出的“农事房”。

“育种是根本。”为的老农王伯,声音沙哑,“种子孬,再好的地,再勤快的人,也打不出好粮。”

沈嘉岁颔表示赞同,将官仓中品质最好的存粮划拨出来,交由这群老把式亲自筛选、晾晒、处理。

她不懂具体门道,只给要求:要能抗病能多打粮的良种。银子,县衙出。

种子在农事房精心伺候下渐渐饱满。

当第一批处理好的良种分到领了官田的农户手中时,田野间最后一点荒地也被翻垦完毕。

泥土的腥气混合着青草的气息,弥漫在春风里。

然而,沈嘉岁策马巡视田埂时,紧锁的眉头并未舒展。

她看到的景象,让她心头沉重。

笨重的直辕犁,需两三人合力才能拖动,老牛呼哧带喘,扶犁的汉子更是汗流浃背,脊背弯得像张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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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灌溉更是纯粹的苦役,壮劳力赤着脚,踩着泥泞的田埂,用肩膀将一担担沉重的水从沟渠挑进田里,一趟又一趟,脚步沉重,喘息如风箱。

效率低下得令人心焦,更不知耗费了多少宝贵的人力。

这些劳力,本可以去做更多的事。

夕阳将她的影子长长地拖在书房地上。

沈嘉岁摒弃了所有杂念,坐在案前,铺开宣纸。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书籍插图里的曲辕犁,新闻纪录片里的龙骨水车模型,甚至电视剧里某个一闪而过的农具特写,此刻被她捕捉、拼凑。

“这里…应该更弯曲些,省力…”

“这个翻土的部件,角度好像不对…”

“水车的叶片…是斜的还是直的?传动…”

她画了一张又一张,不同的结构,不同的设想。记忆太过缥缈,细节早已模糊不清。

最终,案头留下了几张带着明显修改痕迹的图纸。一张是曲辕犁,一张是改进的轻便直辕犁,还有一张是简易翻车的结构草图。

“纸上谈兵终是虚。”沈嘉岁放下笔,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对一旁的管事道:“让工匠依图,每样先做两件样品出来。送到农事房,请王伯他们,找几块地亲自试试。哪件省力,哪件好用,哪件耐用,让他们说了算。试好了,再定下样子,多造。”

命令连夜传了下去。

县衙属下的工匠坊,灯火彻夜未熄,铁锤叮当,锯木声沙沙。

就在新昌县上下为农事和农具忙碌之际,府外通传:遂川县县令娄文德来访。

娄文德年纪与常县令相仿,一身洗得白的青布官袍,面容清癯,眼神里透着沉稳与一丝焦虑。

他出身微寒,深知民间疾苦,与新昌常县令的处境颇有几分相似,皆是夹在豪强与朝廷赋税间的“受气官”。

“下官遂川县令娄文德,拜见县主。”娄文德礼数周全,姿态放得很低。

沈嘉岁请他落座,看茶:“娄县令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她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新昌县这大半年的动静,很难瞒过邻县的眼睛。

果然,娄文德寒暄几句后,便切入正题:“不敢称见教。下官此来,实是受县主在新昌惠泽万民之举感召,特来取经,并…斗胆寻求一丝合作之机。”

他顿了顿,目光坦诚,“不瞒县主,贵县在敝县院前村开采磷矿,雇佣的皆是新昌县的精壮劳力,日薪三十文,还管两餐饱饭。此事,在敝县百姓中激起不小波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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