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沈淮一共有五间铺面。
有两间是谢道珩送的,另外两间是跟祝山卿斗诗赢来的,还有一间是萧策送的。
其中有两间已正式营业,一间还在出租,一间月底撤店,一间正在装修,准备卖汤粉。
即将空出的那间,沈淮打算卖槐花粉、烧仙草、鱼鳞冻等甜品。
他也不贪心,能赚点小钱就行。
等攒够一定的本金了,再做腐乳、酿酒、酿醋。
现在学习任务重,开几间小店就差不多了。
再多,精力分散,对后面的会试不利。
六月下旬,老太君七十岁寿辰。
庆国公府大办宴席。
寿宴当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来了。
上到太子、相国、六部尚书等朝中重臣,下到普通老百姓,都来凑这份热闹。
不过老百姓没有资格入府,但府外专门设了流水席,专供那些没拿到请柬,却又想过来沾喜气的人。
沈淮作为谢道珩的关门弟子,身份本就不凡,加之他献策有功,才华和能力更是远同辈。
像他这般出色的年轻人,在京中早就万众瞩目了。
谢道珩不是那种打压弟子的人,索性跟国公爷提两句,让沈淮跟着府中小辈一起出去露个脸。
国公爷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然后,沈淮和谢云琅二人,被安排到世子身边跑腿。
宴席上,他看到了很多大人物。
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周相国、掌管六部的大能、学识渊博的翰林大学士、霸气侧漏的瑾阳长公主、贵气逼人的亲王、仪态洒脱的大儒……
这些人,随便单拎一出来,都能让京城震上一震。
准备到献礼环节,太子才姗姗来迟。
“孙儿来迟了,还望外祖母勿怪。”太子行了个晚辈礼,接着让人献上一尊玉佛,“恭祝外祖母松鹤齐龄,福寿绵延,岁岁心宽体泰,笑口常开。”
老太君的鱼尾纹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外祖母比什么都开心,快入座,别累着了。”
说罢,又转头对周围的人笑道,“你们瞧瞧,太子如今越懂得哄我这个老太婆了。”
众人一阵恭维。
好一会才继续下一个环节。
沈淮和谢云琅站在世子谢云礼身后充当背景板,不过一点都不妨碍他们观礼。
谢云琅见惯了这种场景,面上没什么波澜,反倒是沈淮,跟个土包子一样,内心泛着波涛。
乖乖!
那些珊瑚玉树、翡翠玲珑、古籍字画等物件,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总价怕是能抵过半个国库。
这泼天富贵,看得沈淮暗自咂舌。
那些跟着家长来的二代,见沈淮跟在谢云礼身后,甚至还能跟太子同行,突然就酸了。
沈淮:“……”
我只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跑腿罢了!
寿宴结束后,有不少人向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打听沈淮的婚配情况,二人早就得了谢道珩的提醒,均以沈淮功名未就为由婉拒了。
两位夫人也清楚,那些人并非想把自家女儿嫁给沈淮,而是给远房堂侄女或者娘家表侄女问的。
世家子弟结亲,向来注重门当户对。
沈淮虽有潜力,但是出身贫寒,门不当户不对,并非是结亲的上等之选。
世家显赫,可穷亲戚也不少。
肥水不流外人田。
问一问,也损失不了什么。
谢道珩这边同样遇到明里暗里的打探,都被他找借口挡掉了,风声压根传不到沈淮耳中。
月底了,沈淮在备战月考。
内舍学霸多,不卷的话,怎么冲评优榜?
何况,沈淮的目标是第一。
不卷不行啊!
所以东坊市汤粉铺分店开业的时候,沈淮没去,只让谢不二过去看看,其余的由新掌柜全权负责。
新掌柜知道沈淮要冲刺月考,便没过来打扰。
有事情,也是让谢不二代为传话。